有时俞阅会拉着兄姐弟妹们教他们数数,刚开始齐氏和吴氏还不乐意,觉得小孩子玩一玩可以,大的娃没必要浪费时间。
俞阅一句话就让她们立刻改了主意“正是因为年龄大了才更要学,学会了数术以后会算帐,去很多地方都可以找份好差事,领的钱可高了。”
两人从俞阅这里尝到了好处,一听,立刻同意了。
齐氏还问那女娃学那干什么,俞阅只说有好处,齐氏与吴氏想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知道有好处就行了。
不过,同意是同意了,可他们该做的活儿还是得做的。
俞阅在丙甲班学的很是认真,想着一定要在下一学期进入乙乙班,和苗盛和韦琢在一个班里。
这样过了两个多月以后,俞阅的孟子本经已经背完了,但是注还在学。这时已经是五月底了,俞阅已经上了五个月的学,这一学期也快结束了,学堂里在这个时候开始考试了。
考试很简单,考的全是章句和注,都是些记忆的东西。
卷子发了下来,俞阅拿起来一看,都会,心下大喜,拿起笔在澿了墨汁的棉花上醮了醮,开始答卷。
这次是入学以来第一次考试,还考的很简单,都是背诵记忆的,俞阅有信心自己考不到最好。
他背东西很快,字记得也快,但他又不是过目不忘,不可能在短短的四个多月里把学过的字全部记住,有些就会记错或记不住。
等答完了卷,俞阅终于舒了口气,将毛笔搭在了墨盒边上,一捏左手,感觉手心里有很多汗,看来他心下还是担心答不完卷子,有些紧张来着。
心神从考试中一收回来,俞阅就感觉到了同窗们隐隐约约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有很多道,他忍不住回头看。
的确有很多人同窗在看他,他没等看清都有谁,身后就传来了夫子的声音“考试不要交头接耳。”
这话一开口,别的同窗目光蹭的转向了俞阅身上,俞阅连忙回头。
他心下有些不安,怕被夫子误会他偷看来着,连忙道“夫子我答完了,要交卷。”
夫子点了点头,俞阅将卷交了上去,并小声的解释“我是感觉有人看我才回的头。”
夫子接过俞阅的卷看着,点头又摇头,头也不抬的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俞阅理解了夫子的意思,哪怕是有人看他,正在考试也不能回头,以免被误伤。他心下有些羞愧,快速点了下头,出去了。
学堂中间的院子里已经有好些人出来了,他慢慢反省自身,觉得他还是太过看重学习。看重学习没什么不好,因看重以至于影响心态就有些不好了,下次不能这样。
很快苗盛与韦琢也出来了,一看到俞阅就笑着凑了过来,苗盛问“考的怎么样能过吧”
俞阅吃了一惊,问“过考试还分过不过不过会怎么样”
苗盛与韦琢先后笑了起来,苗盛很乐意为俞阅显摆自己的消息“考试当然分过与不过啊,不过的话”
韦琢看不惯他吊俞阅的胃口,直接拆他台“几次都不过就不能继续在这里上学了,考的好就能参加十月全县的考试了。”
“每年的十月全县未下过场的学子都要考过一次,看哪个学堂的书教的好,总共比试三层,分蒙学科、四书科、五经科。”苗盛不乐意被抢了话,伸脚去踢韦琢没踢着,抢着回答。
“你背书背的那样厉害,一定能被选中参加四书班。”韦琢在一旁补充。
被人肯定能力,俞阅自然高兴,不过他有自知之明“我孟子才背过本经呢。”字就更不用说了,加上前世经验,这四个月撑死认识一千多个字而已。
苗盛不服道“一个月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