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回头随手带上了他身后的窗子,换衣间的空气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无声的视线就这样注视着彼此。
良久,谢钱浅收回视线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取出平时放在这里的干净衣物,把袋子扎紧,然后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后,突然顿住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声音落在空气中,有些沉闷“师父最见不得同门相残,希望以后我们不会走到对立面。”
她突然回头,双眼迸发出势不可挡的狠意“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废了你。”
说完她走出换衣间和师父打了声招呼就出了武馆,出租车就停在武馆外面,她抱着衣服冲进车中,可刚开出去没多远,路上就开始堵车。
司机师傅来了句“这雨下的,天都要下塌了。”
说着不耐烦地划了划导航抱怨道“每条路都是红的,到处都在堵。”
没办法,都城的交通状况本来就不好,下班高峰又赶上下暴雨,交通一下子就瘫痪了。
谢钱浅坐在出租车里等了二十多分钟,车子动都没有动一下,她也等得有些焦躁,干脆钱一付直接拉开车门下了车,司机还回头喊道“小丫头你没带伞啊”
然而车门已经被她关上,她深吸一口气抱着手上的衣服冲进大雨,一路狂奔。
无数的画面从她脑中掠过,那年她才13岁,每天还在被基本功折磨,沈毅已经变得很强大,他经常会找武馆里的弟子比试,可每次说起来是友好比试,都会把对方伤到,师父便明令禁止他找人切磋。
他不满足师父教他的本事,想学更多刁钻的招式,可有些武学师父能教,有的师父即使会也不教他,例如刀法、剑术。
他说师父有私心,一身本事不外传也带不进棺材,师父让他滚蛋,去找有本事的人拜师。
而后沈毅真的走了,有大半年的时间他没再回过武馆,那时谢钱浅并没有太关注他,他走和他回来她都不太在意,他回来后,师父也没有旧事重提,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其他弟子也许不能理解大师兄为什么还能回来,但是师父在她面前说过“啊毅到底是沈老哥的外孙子,我还能当真跟他置气不成”
只是她记得沈毅回来后,有一次她在练拳,沈毅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练,她练得很认真,满头大汗,沈毅却不屑地冷嗤道“拳头再狠近不了身依然没有用武之地,你知道远程攻击什么最狠吗”
谢钱浅停下练习望着他,看见他眼里透着嗜血的狂热“暗器,一招致命。”
那段不经意的对话早已淹没在谢钱浅成长的记忆中,变成微不足道的一个插曲,却因为今天的事再次浮现在她脑中。
大雨不停冲刷着她的身体,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拼命地朝着前方奔去,感觉到越来越冷,是骨子里透出的寒意,蹿遍全身。
顾淼赶回了一间堂的时候,晚餐还在桌子上,沈致晚上又没怎么动,郑叔这两天搬了过来,见顾淼回来对他摇了摇头“大少爷还是胃口不佳。”
没一会大雨就落了下来,顾淼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想了想还是走到二楼,在沈致房门口敲了敲,沈致让他进去。
他依在窗边的躺椅上,望着窗外问了句“你回来时下雨了”
顾淼走过去说道“没有,我在下雨前赶回来的。”
“顾磊今天怎么样”
“还行,比昨天状态好些,对了,今天钱多去看大磊的。”
沈致的视线终于从窗外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