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狂喜和震惊让他几乎失去了平时吊儿郎当的从容和不在意,最后只能在推翻了在脑海中极速模拟的几个欢迎方案和十几个欢迎词后,转身淡淡道“那我们先进去吧。”
说完自己先狼狈的转过身去,神色匆匆的走了。
他在前面默默走着,竖着耳朵听着后面的苏星知不停的跟苏恪说着内心的思念和关心,脚步不自觉的放慢。
苏宴林走在前面,听着后面的情景,嘴角的笑慢慢的上扬。
他曾经只能在梦中见到的那个人,真的出现了。
苏宴林低着头踢着草皮想着,他也有很多话想说啊,有很多问题想和苏星知一样自然亲密的问出来啊。
他想问苏恪,最近去哪儿了
为什么当初要不告而别
消失的这段时间,他过得好吗
为什么不联系他们呢
为什么现在突然以这副模样出现,是出什么事了吗
还会再走吗
还会再消失吗
还者,有他能做的地方吗
苏宴林脑海里模拟着问苏恪问题的情景,慢吞吞的贴着草皮走着。
太多太多的问题盘旋在脑海,可他终究和苏星知不一样,他模拟的场景也终究不会出现。
他不可能和苏星知一样随心所欲的问。
苏宴林猜测,在苏恪心里,如果把他认识的人按重要度来分的话,苏星知肯定排第一,再怎么说,苏星知也和苏恪一体双魂,共同生活了那么久。
苏宴林甚至还有点羡慕,如果当初是自己分裂出苏恪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奢望一下,自己在苏恪那能有苏星知的待遇和地位。
苏恪对苏星知是真的好,苏宴林想起来,苏恪还对他说过,因为苏星知不喜欢他,所以他也不会和他交流。
也不会和苏星知不喜欢的人做朋友。
真是,令人羡慕的偏爱。
这话已经让那时候的苏宴林清楚的意识到,在苏恪心里,究竟谁的地位最高。
所以即使他有满腔的关心和思念,他也不敢没有分寸的说出口。
可能,是害怕连现在的态度都保不住吧。
他甚至害怕,如果说了之后,苏恪会发现他内心深处,藏得极深的隐秘而胆怯的秘密。
所以苏宴林现在完全不敢看到苏恪,只敢一直低头垂着眼。
他担心自己的眼神,会泄露了内心的情绪。
进了客厅后,管家有些惊异的看着苏恪,看到这人的第一眼,管家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这还是苏家两位少爷第一次带陌生人回来,管家面上满是慈祥的笑。
苏宴林看着苏星知拉着苏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叨叨说着话。
虽然苏恪还是和以前一样,回答问题基本都是单音节的,看起来也很冷淡,但苏星知毫不在意。每得到苏恪回复时,神情中的满足和喜悦就会加深一分。
苏宴林坐在距离他们稍远的沙发上,双手交叉后脑勺靠在上面,翘着二郎腿,看似嘴角含笑的盯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景象,实则眼底带着艳羡地看着苏星知,余光还不时地关注着苏恪。
虽然苏星知是他弟弟,但是他还要说,苏星知这牛粪,好像不太配得上苏恪啊。
苏宴林酸溜溜的想着。
客厅的灯光下,苏恪气质冷漠,眼睛无波无情,含着千年不化的积雪,眉眼间竟是冷冽,如上好膏玉的冷白肌肤毫无瑕疵,紧抿的唇色艳而冷。
即使身边的苏星知有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