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虎子心虚的缩了缩爪子,忽的又按住二白,“都是你赖皮”
“明明是你乱用天赋力量的”二白又嗷的咬了回去,两人再次挠成一团。
下午日光正好,锅火山洞,垂着的藤花帘旁边,摆着一张木色方桌,桌上的白瓷大杯子正冒着如烟的水雾,
方桌旁边,长藤条躺椅上,团着厚厚的兽皮毯子,仔细看去,灰毛毯子中竟隐隐有个人形,
旁边山道上,一只白毛虎崽子尾巴圈着一大束油菜花,团滚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嗖的一下跳上躺椅,
它金瞳眨了眨,正打算去扒拉盖头的兽皮毯子,忽然风吹过尾巴上的油菜花,带来一阵浓郁的花香,
“啊切”
白毛虎崽子鼻子一耸,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也是怪哉,在油菜花田里捉迷藏又打滚的,啥事儿没有,如今带束花上来,反而被熏得直打喷嚏。
灰色兽皮毯里深处一只劲瘦的手来,肤色莹润白皙,和桌上的白瓷杯子有的一比,
那手摸索了一阵,然后一掌盖在白毛虎崽子的脑袋上,呼噜了一把,毛毯子里传来一阵闷闷的含糊声,
“白狗子,一边儿玩去。”
二白的名字太规规矩矩了,喊得久了,便成了白狗子,许多虎都学到了。
“嗷祁苏锅锅,救命啊。”
那手一动不动,毛毯里的人也一动不动,仿佛听不见似的,
如今衣食齐备,所有事都井然有序,偷得闲来,美好的午睡时光可是非常重要的,
二白在毛毯窝里滚了几滚,又蹦又跳,就差兽毛毯子挠穿了,“救命救命,祁苏锅锅救命啊”
呼,里面的人忽的把兽皮毯子整个翻下来,团似的把二白盖在中间,
祁苏一脸瞌睡,抱着兽皮团子使劲搓揉一番,又照着屁股的地方拍了几下,“你就不能换个点儿来吗”
“嗷嗷嗷”
二白左突右进,几下就从兽皮毯子里钻了出来,撒娇似的把尾巴上的花举高,“祁苏锅锅”
祁苏接过草酱似的一把油菜花,轻轻一抚,油菜花便恢复了娇艳欲滴的盛开模样,
他随手将花掷进桌上的粗陶胖肚罐子里,又搓揉了二白几下,
“今天闯什么祸了”
“嗷”二白侧身一躺,再翻转身体,四角朝天,露出软软的腹部,
“没有啊,就是给祁苏锅锅送花。”
祁苏捏了捏厚毛爪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把哪片油菜花田祸害了”
高高的油菜花田,杆子间相互间隔小小的,要是缩在里面,仿佛就到了天下第一安全舒适的地方,从油菜花长起来后,油菜花田就成了四只虎崽子的第一玩耍地,
几个崽玩塌油菜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二白讨饶的话说得轻车驾熟,
“就是靠近山脚,河岸边里侧的那一片。”
“倒了多少。”
二白眼睛一转,“也就我们山洞那么大一点点吧。”
祁苏夹起二白的腋下将虎抱起来,“也就这还少呢罚你两天不准吃零食”
虎崽子们越大越皮,玩砸的数量都得翻倍听来。
“嗷祁苏锅锅”
祁苏铁石心肠,才不管二白撒娇卖萌满地打滚,说两天就两天,炸鱼块、炒豆、浆果和糖水,反正除正餐之外的,一律不准吃。
二白也知道祁苏锅锅说了就算,不会再改,也就是礼仪性的表达自己的心痛,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