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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斩落(2/4)
自保。我要是出庭了,在侯府的人那边露了脸,怕是不能活着出长安城。。”
    “你们是官,是老爷,侯府才只敢抢你们的证据,不敢动你们的人。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没有依傍,放把火,杀个人不是樊甘随口一说的事么。”
    “你们自己也不能保证樊甘必死,何必推我们入虎口。我现在想想樊甘死不死的没什么区别,没了樊甘,樊家旁支也能继承爵位,保不准到时候会不会来寻仇。”
    “樊甘为什么能造下这么多罪孽因为他出生于姑臧侯府。爵位就是他最大的本钱。别人叫他一声侯爷,叫的是他吗是他祖上的功绩;是他阖府的威名荣耀;是他们满长安公侯伯子爵一竿子权贵的关系网;是他在天子面前的的优容;是他与平民之间的云泥之别。”
    半个院子的证人朝元钦他们跪下了“大人,我等如今才看得分明,侯府是不会倒的。我等不敢螳臂当车。”
    “求大人护送我们离开长安。”
    绝望的平民们不再试图拉侯爵下马,而是认命地朝同样身为人上人的御史下跪。元钦后退,避开了他们的跪拜,一时间几乎要自嘲地笑出声来原来在他们的眼里,我们这些为了扳倒樊甘奔波的御史,和侯府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都是他们不可及的强权,是避之不及又不得不匍匐跪拜的恐怖存在。
    元钦气得浑身发抖,回到宫中也抖个不停。
    他永不放弃取走樊甘的性命,但凡他活着一天,就要把权势二字加诸在平民头上的绝对威压摘除。
    人们畏惧姑臧侯府的权势,他非要破除这畏惧,推翻这大山。叫人看看躲在侯爵之位的万丈光芒之后的,是怎样的沐猴而冠,跳梁小丑。天底下最叫人恐惧的事,不过恐惧本身。它叫人一叶障目,盲目抬高敌人,钻进无谓的自轻自贱的囚笼,使人畏首畏尾。
    他没有和蒲衣觉说这个案子遇到的瓶颈,只一动不动坐在窗前冥想如何扯落“姑臧侯”这面叫人畏惧的大旗。
    蒲衣觉却仿佛是知道了点风声,小蜜蜂一样围着他嗡嗡转,意有所指地各种暗示你需要场外救援吗这里有好大一条大腿你要不要抱一下女子求助自己的夫君是寻常事。天底下恩爱的夫妻都是你依靠我,我帮扶你,无话不谈甘苦与共的。
    元钦没有理他,蒲衣觉的诉求便一降再降,最后成了你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
    元钦屡次被打断发呆,终于抬了一下眼皮。
    皇权和侯爵对上算什么呢不过是一种私权与另一种私权的博弈。这与御史台成立打压私权贵族的初衷有所悖逆。
    他甚至神游天外地想在民众的眼里,御史台和侯爵府没有泾渭分明的界限,都是可以动用私权的高位者。难道皇帝就能逃出这个逻辑了吗
    并不能吧。
    不过是皇权加了一道“受命于天”的光环,更叫人信赖臣服,轻易不会生出把皇帝拉下马的想法而已。
    御史台要做的,是将私权关回笼子里。得用能上得了台面的办法,破除百姓深埋在骨子里的对于权贵的恐惧。而不是回家朝自己万人之上的夫君撒娇,私力打压。
    于是他抬眼皮瞥了一眼皇帝,强硬地转移话题“听说莅阳公主今日又来了可是又来求你退婚”
    蒲衣觉一番殷勤尽付东流,怏怏道“确是因着这事。”他执一枚梳子为元钦梳发尾,男装需得戴冠,时间一久便伤了几缕发尾,梳起来颇需要一些耐心。
    “徐云起手下有一员将领,长安人士,打燕地归来之后似乎是一直住在家中。大约生得俊俏,机缘巧合之下被莅阳瞧上了。”蒲衣觉手掌沾了些润发的油脂,替元钦抹在发尾,揉搓片刻后又为他清洗,“我将她打发回去了,许诺她等樊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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