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不等她开口,俩人就商量着把清水街空闲的院子腾出来,安置患病的灾民。
时疾只有近距离接触的多了,才会传染。那院子旁边人家少,院里烧上醋消病,不会扩散传染。
夫妻俩合计着,吃完饭就去收拾了。
于虞耐不住性子,憋了一下午,想着今日张先生拧紧的眉,知道他在操心灾民的事儿,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给鹤儿留了个话,黄昏时候,一道上问着路,骑马赶过来了。
张休复负着手,视线随着她的话移到少女的嘴唇上,约摸是因为奔波了一天,没有好好歇息,少女红彤彤的唇边上起了皮,浅浅的白。
两人中间不过一丈远,他看的清清楚楚。
“走,进屋再说。”
他原本还在寻思要不要叫于虞进屋,毕竟是个年未及笄的小姑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实在不方便。
可现在这情况,不让小姑娘进屋歇歇喝口水,他自个儿都觉得过分。
所幸他住的偏,周边人家不多,院墙又修的高,院子都进了,旁人也看不见里面什么。
张休复家,只有书房屋内是看得过去的,毕竟后辟的屋子,不算宽大,但胜在整洁。
他在这儿呆的久,是以回乡先修缮了书房。
屋里四壁俱白,墙边摆着两排木简书架,没有多余的饰物。
吊窗下面摆着张红木桌案,木案上那本书刚刚合上,旁边烧着高高的红烛,蜡油滴在铜台上。两人带进风来,烛光一晃。
于虞跟在男人身后细细打量着这就是张先生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