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熟知了张休复的过往,便知道,张休复也是个禀着信条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哪儿还能就这么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这是后话了,暂且不谈。
日头太毒,张休复皱皱眉,也往阴凉里挪。这么一挪,日光射到于虞耳畔,有什么东西反出耀眼的亮。
张休复被耀闭了下眼,再定睛看,少女珠白莹润的耳垂上串了个小小的眼儿,挂着他昨日送的百合耳丁香。
他目光滞住了,微不可察的搓搓指肚,低声问:“于虞你串了耳洞”
“嗯”于虞还在寻思先生方才那番话,没搞明白怎么突然换了话茬,反应过来之后小幅度点点头,伸手摸摸耳垂:“嗯这个好看,我想戴。”
“”少女耳洞边缘还泛着红,一看就知道是刚扎的,还没长好。张休复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还疼”
“还好”
疼得要命啊扎的时候感觉不到,扎完以后痛觉才醒过来,疼的于虞大半宿没睡好。
今儿早就戴上了,往上戴也疼,她手一个劲儿的抖,狠不下心串过去,最后还是托鹤儿给戴的。
张休复喉结上下滚动:“为着对耳丁香扎上耳洞,不值当”
他寻思于虞为不驳他面子,才收下的,指不定回家就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谁想她还特意为这个扎了耳洞
“是先生送的,值当的。”
少女的声音又小又坚定,一字不落,悉数灌进张休复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