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盛氏满脸看不上,她嘲讽道“柳氏,少仗着生了男丁就有恃无恐,星哥只会赌钱败坏家风,这不成器的还不如姑娘来的省心。”
她满脸看不上“扶不起的阿斗。”
“你”柳小娘美眸怒睁,她扶着沈崇荇的胳膊,气得身子直颤,她咬唇继续冲沈崇荇哭“主君,大娘子一直就看不上奴婢生了星哥儿,没养育过男孩自然不能体会其中的辛苦,大娘子她,她这是妒忌啊”
盛氏指着柳小娘,气得身子起伏“你这是跟当家主母说话的态度么你看看这家里,到底谁是星哥的嫡母,你个贱婢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告状,别说我没生养男孩,就是生养了,也照样比你教的有出息”
“行了,都闭嘴。”沈崇荇老脸凝重,烦心的很。
刘三是何许人物,刘尚书最小的嫡亲儿子,平日里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自小宠溺长大,汴京城里独一份的纨绔。
星哥被打的只剩半条命,可他毕竟也出千当众戏耍了刘三。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尚书府不知比他沈府高出多少个官阶,他这点薄面,当个鞋垫子都不够。
可星哥毕竟是他的孩子,难道如今真的要他去求顾宴么
沈崇荇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之前那样对沈谣,顾宴都看在眼里,这事儿怕是不会那么好收场。可这消息他知道了,王府那边必定知道,顾宴没有动作就是在等着他主动上门呢。
沈崇荇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一趟,哎,孽子啊
王府内,顾宴在床边看书,沈谣趴在她那块小菜地里盯着眼前的柿子秧看,表情严肃。
她的柿子都已经长的差不多了,可总是三天两头少几个,起初她以为顾宴吃了,可他不爱吃酸的,自然也不能吃。
沈谣想了半天,想起早上她从厨房出来,院子里飞过几只鸟,应该是那鸟偷吃的。
她垂着个小脑袋叹了口气,拨弄着碧绿的秧苗,有些心疼。
大门没锁,沈崇荇下了轿直接走进院里。
沈谣察觉到有脚步声,还以为是顾宴可在转身后小脸霎时白了一片。
她站起身,警戒的看了沈崇荇一眼,随后小步朝屋里跑去。
屋里的顾宴自然也看见这一幕,他走到花厅把沈谣护在身后,低声哄道“别怕。”
沈崇荇进来时见沈谣一直躲着他,便猜想他这个女儿是不肯原谅他了。她不原谅,顾宴更不会有好脸对他,惴惴不安的心不禁又乱了一分。
顾宴坐在椅子上,长腿随意屈着,狭长的凤眸漫不经心扫视着沈崇荇,颇有意味道“稀客啊。”
沈崇荇想到沈星还被堵在赌坊里不让送医,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岁一般,他声音满是疲惫“世子,还请您伸以援手救我儿性命。”
顾宴半掀着眼帘,饶有兴致的明知故问“你儿子怎么了”
沈崇荇面色一滞,抬手指他“你”
他这是故意的,故意等着自己来求他的
沈崇荇心中怒火燃烧,又不敢蔓延到顾宴,他顿时势头转向沈谣“沈谣,我也算养你一场,家里替你觅得夫婿难道就是来针对你父亲的么”
沈谣定定的看着他,心下一片冰凉。
沈崇荇以为她怕了,知错了,腰板顿时硬了不少,他得意洋洋道“要想还认我这个父亲,你的名字还在我沈家族谱里,就快帮我劝劝世子,把你弟弟救出来,这样大家都好看,你听明白了么”
沈谣身子微微晃了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冰冷刺骨。
事到如今,父亲仍然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