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悦亮大怒,飞快爬起来,“你敢这是我家的杂货铺是我娘的杂货铺”
聂氏鄙夷的冷笑,“你家的杂货铺你娘死之前病了一年半,欠了一屁股债,连同杂货铺的亏空,欠债一百多两银子是我聂家填的银子,免的债务这杂货铺没在我名下,也是我看不上它我想砸,就你凭你拦”
阮悦亮大为屈辱,仇恨的面色狰狞,两眼腥红,粗重的喘着气,却说不出话来了。
阮悦明也几次张嘴,不敢提杂货铺,只哭着跪在地上求聂氏,“二娘爹他对你一心一意,从未有过二心求求你,别休了爹家里的一切,我和二郎,我们都不要只求我们一家人别散了二娘”
“你算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我想怎么样,容得到你插嘴”聂氏怒喝。喊话,让人拆,“给我拆”
六七个人迅速冲进杂货铺,动上了手。
阮承福白着脸,神情呆滞绝望的看着。
“你你们”罗凤仙哭着要说话。
“闭嘴”阮珍珠沉声道,“我家的家事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罗凤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阮珍珠幽冷的目光落在阮承福身上,“爹我当时就说过,要是传出去我捉奸污蔑你们清清白白的名声的流言,或者是我娘苛待继子我阻拦别人给他送鞋袜的流言,都拆了杂货铺第二天流言纷纷,我问你,故意传出流言的人是谁什么目的如今你怀里的休书,怕就是答案了”
阮承福听着她仿佛天外来音般的话,低头看了看休夫书,抬头转向罗凤仙。当时,只有他,罗凤仙和珍珠,珍珠不会说出去,他根本没有提过半个字
罗凤仙急怒的满脸涨紫,气的浑身发抖,“你诬陷我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我一个寡妇,要是有这样的流言,我毁了,我儿女也毁了我会给自己传这种流言”
阮珍珠冷抿着嘴,嘴角带着淡冷的笑。
罗凤仙心里又急又慌,她竟然从一个才八岁的人眼中看到了锐利的洞察
聂氏冷嗤,走进两步,“你儿子真能入学吗你女儿真能高嫁吗”
罗凤仙惊的死死瞪大眼。
聂氏深深的收回目光,视线搜寻一圈,没找到张氏,拧起眉。
阮珍珠示意她,可以走了。
聂氏不甘心的咬着牙跟她离开。
只留了人手拆杂货铺。
而她留下的那似是而非的话,和罗凤仙异样的神情,让众人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这事儿难道还有内幕不成
聂氏和阮珍珠带着人直接去了聂家,留话让阮承福父子三天之内搬走
阮承福眼睁睁的看着杂货铺被拆,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回到家,整个家里,只有一个阮桐花在哭。
“爹你快去找二娘吧快去求她”阮桐花最近过的日子很好,更不愿意家破人散。而且,就算爹是被休的,聂家也不会饶过他们的
阮承福又被赶出来,一个人晃悠着出来,看路上人指指点点,想到他一下妻离子散,而他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
他一个什么干不成,什么都不中用的废物,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好了阮承福上吊了阮承福上吊了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