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聂氏直接一口回绝。
钱氏挑挑眉,“既是来赔礼的,要是不见,只怕要结怨。”说着看向聂员外。
聂员外虽然一向自我不羁,但如今外孙女都封了乡君,纺织厂是个巨大肥肉,多少人眼看着,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不管结仇结怨都不在乎了。
“让他们进来吧”
“爹那个张聪当众侮辱珍珠,说什么爹娘逼他求亲,让珍珠倒贴都看不上。那种垃圾人,见他们干什么”聂氏拉着脸十分不悦。
“孩子还要说亲,面子上得过去。”聂员外说她。
阮承福想到大儿子说亲的事,也点了头。冤家宜解不宜结珍珠的名声也才刚好转起来
见都看向自己,无所谓靠在椅子上,就差翘起二郎腿,“无所谓”
还想给她洗呢她已经被打瓷实了标签,反派头子终极反派她洗个毛
张老爷和张太太领着张聪过来,矜持,斯文,有礼,笑着恭贺新年。
张太太看阮珍珠满不在意的样子,笑着催促儿子,“聪儿还不赶快给珍珠妹妹赔礼你莽撞无礼,不问清缘由,就一心打抱不平,误伤珍珠妹妹,实在不该”
聂氏一听,呵呵,“别攀关系乡君就是乡君”
张太太目光微顿,笑容不变,“小孩子也算不打不相识。珍珠不常在松阳县走动,你们家院子已经收拾好,等搬过去,两家离得近,自然也熟络起来了我之前还跟交好的姐妹说珍珠大才,小小年纪就在纺织上立下如此建树当比人几个男儿还要强”
给儿子使眼色。
张聪满眼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上前,朝阮珍珠拱手行礼,“之前是我鲁莽,请乡君恕罪”让他叫珍珠妹妹,他打死也叫不出口况且她们还鄙夷不稀罕,认为他攀关系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来
“免礼吧”阮珍珠摆手。
张聪神色不太好的收回了手。
张太太和张老爷对视一眼,送上几盒礼品,又说了一番好话。
多数是聂员外应承着。
坐了会,一家三口就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
刚上了马车,张聪就青着脸怒声开口,“你们看她那样子,品行恶劣,言行无状,官威摆的倒是很足让我娶这样的,我宁愿终身不娶”
张太太皱眉,“行了你也不要嘴上不饶人只看表面,不看内里”那莺莺本身就个麻烦,聂氏阮珍珠那样的人都还往外甩,偏他非往家里领。撕了卖身契,不做奴才,现在供在家里。
张聪被训话,看爹娘这次都不站他,抿着嘴,压着一脸沉怒。
刚到家,回到房间,莺莺就一脸怯弱担忧的过来,“公子你有没有”
看她担心的样子,张聪收敛神色,“她难为不到我但想让我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
莺莺没想到,她跟着张聪来了这个张家,久积善名的人家,虽然没有逼着她卖身为奴,却是也要巴结阮珍珠。
“公子这般品貌俱佳的男儿,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儿才能配得上莺莺真是好羡慕”
“反正绝不会是阮珍珠那种”张聪撂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