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珍珠皱着眉,很不高兴。她不喜欢被人胁迫的感觉,心中的暴戾隐隐攒动。
梅金旦虽然和她相处甚少,但了解颇多,看她这个模样,便知她已经暴怒,小心的上前,“老大忍一时,利大于弊”
阮珍珠起身,朝外走去。
“珍珠你刚睡醒,穿薄容易着凉,多披件衣裳”阮桐花忙喊住她,拿了件披风过来给她披上。
大门打开,聂里正等人都提起了心,小心的抬眼看。
只见阮珍珠一身玉色绣花裙,雾蓝色绣花披风,头发随意扎了个高马尾,用一梅枝簪子固定着,随意的刘海还有些卷翘,映衬着她白嫩精致的小脸,漂亮又可爱。
不过她此时冷着一张小脸,微眯着眼,目光冷蔑如冰,幽幽扫视过来。吓的顿时跪倒。
聂里正眼眶酸涩的开口,“求乡君帮帮乡里,救救乡里吧”
“求求乡君帮帮我们救救我们吧”跪着的众人高声呼喊着乞求。
有人已经哭了出来。
“怎么了觉的委屈”阮珍珠扬着嘴角,冷笑。
“不委屈不委屈是看到乡君出来,心生感动”聂里正连忙解释。
阮珍珠目光睨到他那张老脸上,一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
聂里正抬着头望着她,“乡君我们都已经知道之前是错怪乡君,误传那些流言,污蔑了乡君,中伤了乡君,大家伙都是来认错请罪的”
他把逼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好听。认错请罪前两天都还在骂她不仁不义,不帮扶乡里,不配做乡君
“唾沫星子淹死人,我都快被你们淹死了你们都还没体会到恶名昭彰的滋味儿呢”
“大家伙都知道错了”聂里正恳切的认错。
众人也都纷纷喊话,“我们知道错了求乡君原谅”
聂里正来之前就科普过了,等阮珍珠和牛得水他们一走,元宝镇的恶名就会传遍各地,否则一个造出飞梭,纺纱机,和水力织布机造福乡里的乡君,为什么却单单仇视自己家乡别人肯定会骂她们做了不道德的事儿背地里看她们笑话,骂她们活该
“既然你们都知道流言杀人,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嘴无凭无据,人云亦云,四处传播你们是病毒吗”阮珍珠又反问。
这下没人敢搭茬。
阮珍珠“还是因为你弱你有理我强我活该”
聂里正老泪纵横,“乡君乡民愚钝,少有思考,之前是我们做错了求乡君看在同是乡里的份上,原谅我们吧镇上会为乡君建庙塑身,供奉香火的”
“乡君我们真的错了我们会为乡君供奉香火,为乡君祈福的求求乡君救救我们吧”一些年老的,容易心软的妇女也都纷纷落下眼泪。早知道有今日,她们当初绝不会跟人议论那些。
阮珍珠翻了一眼,“香火就不必了凡元宝镇人家,你都挑好人,来学做皮蛋吧此方若是外传,落入吃大户手里,我不会再管你们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