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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慷言触逆鳞(3/4)
楼安居高睥睨,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神色。
    小喻子并未理会她,只是睁着眼瞪着她。如果她所看不错,他眼中是奸计得逞的笑,好像她才是阶下囚一般,极尽嘲讽。
    “给朕住口”秦昊忍无可忍,扬声一叱,“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背后的主子是谁,潜伏到皇宫之中,所为何事”
    “我还以为暻姳公主有多神气”小喻子摇头哂笑,完全未将秦昊的话听进耳中,“亦不过如此”
    闻言,秦楼安小山黛眉兀然紧蹙,他言语神色中极尽讽刺,莫非是她哪里推断错了
    正思索间,秦楼安只觉眼前掠过一袭明黄,定眼看去之时,父皇金履已猛然踩在小喻子胸口。
    一口腥红自口中涌出,顺着苍白面颊染红殿砖,灼灼的红烧进殿门那双桃花眼,于清波中点燃了怒。
    “你的主子,是谁”
    怒极反静,此时秦昊脸上已看不到半点怒色,阴森的声带着生杀予夺的威。脚下用力,寸寸碾磨着地上人的心。
    “主子”小喻子轻笑,唇边溢出的红愈加浓艳“且不说我根本就没有主子,纵是有,我也绝不会背叛我的主子。你以为谁都像你们秦氏一族,弑主杀君,猪狗不如”
    寂,死一般的寂。
    昭阳大殿上的所有人,似一瞬之间失魂丢魄,喘息之声,一丝不闻。浮在空气里稀疏的姣梨香,亦如冻住一般,闻不见半点味道。
    夜风拂铃,清脆一声响,如当年隔江犹唱的后庭曲。
    凝霜的面无有半丝悲喜波澜,秦昊缓缓抬脚,晦目中不见半点光泽,是冥夜不燃半点星月。
    秦楼安凤目紧盯于兀然平静的秦昊身上,她知晓那是父皇彻底暴怒的前兆。
    地上的人,一语刺穿了父皇生在心口处的逆鳞,碰了他们整个秦氏皇族不可触地逆鳞。
    触之必死,无有非外。
    缝隙裂于那双晦不见底的目,寸寸蔓延撕裂,平静似是鱼鳞,从脸上片片剥落,露出最狰狞的残。
    “父皇”
    秦楼安双臂平展阻于秦昊身前,她从未见过父皇如此阴鸷森寒。
    一柄软剑离她的喉咙不过三寸,那是父皇自一旁金吾卫手中夺过,要凌刮在地上人身上的剑。
    月玦挑着眼尾,凝于殿上对峙的父女二人,侧出半步的青靴收回,不着半点痕迹。
    “给朕,让开”
    秦昊怒红着双目,声色中的冷灌进秦楼安的脊髓深处。微敛俯着那颤巍剑尖的眸,依稀可见一旁母后递于她的眼色让她起身让开。
    “请父皇暂息雷霆之怒。”秦楼安开口,是毕恭毕敬的气息,“此人故意以这等大逆不道之言激怒父皇,为的便是速求一死。父皇若现下一剑杀了他,便正中了他的计。”
    秦昊闻言,通红的寒目紧盯于秦楼安脸上,须臾又凌在地上人的身上。
    “父皇应该看得出来,此人与其他二人虽共同谋事,但所谋为何,定绝不相同。父皇若是想着杀了他,从其他二人口中得到消息,那父皇便永远不知此人潜入宫中所谓何事,亦不知其背后之人是谁。故孩儿恳请父皇,暂且留他一命。”
    秦楼安言罢,殿内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惟闻挂于殿门侧的铜铃,曳鸣于风中。
    良久,晃晃生寒映着她眉眼的剑缓缓撤去,秦昊执剑环环扫视众人,眸光之深,如千尺寒潭,目及之处,无不如堕三九冰窖。
    “佑德。”秦昊沉沉开腔,敛阖的目藏匿着倦。
    “老奴在。”佑德躬着身恭敬立于秦昊身前,如当年方进宫时那般谨慎。
    “率三队金吾卫,将他们几人,全数压入九重天牢。朕明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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