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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帝王紫瞳相(2/4)
 捕捉到秦楼安清澈的眸中一闪而逝的愕然,雪子耽看了看手中药材与研磨药物的药具,清澈到如紫琉璃一般的眸中晃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惊疑。
    “莫非是公主贵人多忘事,将子耽忘却了”
    眼前人空灵的声音似夜间幽篁飘出的箫声,清泠却并不幽咽。虽是发问之辞,却平淡的没有丝毫波澜。
    “也难怪,算一算,你我也有五年光景不曾相见了。”
    “子耽师兄多虑了,我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竟在这皇宫之中见到你。”
    秦楼安思虑良久才启口回他,她并不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在他面前自称。
    若自称为本宫,眼前人又确实是与她师出同门的师兄,以本宫自称难免显得不尊不敬。然若按师门辈分自称为师妹,那也只是于雪柒来说。然如今,她是西风的暻姳公主秦楼安。另者若自称为楼安,眼前人虽与她是同门师兄妹,然又着实未曾熟络到用这般亲昵之称。
    思来想去,不若就以寻常之称你我二字,足矣。
    “君有召,焉能不回。”
    雪子耽甚是简略地回答一句,然此句却让秦楼安愈加不解。
    天下能称之为君者,唯有天子。既是君有召,他此时又出现在皇宫之中,那必是父皇召他回来。可她怎么不知父皇什么时候与雪子耽有过往来
    “今日能在宫中见到公主,我亦不敢相信。”
    他以秦楼安原话之意还于她,未几轻轻提了提手中东西,问道“公主是要到何处去,可是昭阳殿不妨我送你回去罢。”
    闻言,秦楼安这才回过神,原来自己手中的东西已尽数被他接过去了。微微动了动广袖中的胳臂,许是因为未曾拎多久的原因,现下倒没什么酸麻异样之感。
    “我虽在七岁之时便在城北建府以居,但近来我母后甚是想念我,我便搬至昭阳殿中小住几日。”
    当年她搬出昭阳殿离居皇宫之事,眼前人是知晓的。她也正是为了拜师之事方便,才搬离了人多眼杂的皇宫,想来是眼前人觉得她应甚少再踏足宫阙,才觉在这里见她甚是奇怪。
    雪子耽点点头,抬眸寻了寻昭阳殿的方向,说道“原是这样,我送公主回昭阳殿罢。这些药材和捣药的药钵药杵,还是颇有些分量的。”
    雪子耽跨步欲走,取又停住,舒展的眉微微蹙了蹙。
    “三七、蓟草、白茅根、黄苓、柴胡、马齿苋还有党参、龙涎、石斛、鹿茸等”
    秦楼安见雪子耽将药包提于胸前,只是俯首吸气轻嗅一口,竟就将方中之药辨识出十之。她兀然想起,眼前这人,不仅在武功上造诣颇高,一手医术更是精妙。
    只是不知比之月玦,又如何
    “昭阳殿中可是有人不慎伤了皮肉出了血”
    雪子耽又嗅了一息手中药物,确定自己的判断不曾出错,看向秦楼安。
    “公主,这三七、蓟草、黄苓、柴胡等,确实皆有止血止痛消肿之效。然用药之理并非杂而合之,混而用之,更非多多益善。且不知是药三分毒,这几味药混合而用非但不能使药效增倍,反而有害于身。且党参、龙涎几味乃是厚猛之药,与前面几味清淡之药相冲,焉有同用之理”
    雪子耽平和地说着,未几又补充一句“不知是哪个庸医给公主开了此方药,如此不识药理不晓医理之人,怎能替人诊病开方,如此岂不是祸害人的性命果然是庸医无能亦无德。”
    “这”
    这下秦楼安是当真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对。
    月玦这等把戏也只能欺骗她这等不精通医术之人,张景泰亦是因惧着她的威严才好哄弄。如今这胡编乱写的方子到了行家手里,竟然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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