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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眸中怒波涌(2/4)
    “药材丝毫不差,有劳公主了。”
    月玦抬眸看向依靠在书架上的秦楼安,复又看了眼一旁玉漏。
    “公主于掩瑜阁与太医院间奔波劳累,现下午时已过,公主且回昭阳殿中用些膳食。待玦将假死之药准备妥当,便让小德子送往昭阳殿,绝不会耽搁娘娘的事。”
    闻言,秦楼安抱臂于怀,挑眉看着月玦,心下轻笑,这可是又要将她支开
    她根本就不曾相信月玦所说这些药材可以配制假死之药的说辞,但她信月玦一定另有办法将假死之药配置出来。她不信月玦对她所说之话,但她却不质疑月玦的能力,且相信他绝非轻易应诺之人,更非言而无信之徒。
    “玦太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秦楼安语气颇是客气,客气的有些阴阳怪气。
    “玦太子是为本宫母后做事,本宫理当陪同玦太子一起,焉有先行用膳的道理”
    正将一味药置于鼻下轻嗅的月玦闻此,挑眉看了眼秦楼安,见其一副赖在这里的模样,摇首轻笑。
    “公主无需如此,能为娘娘做事是玦之荣幸。配制过程乏味无趣且颇需时间,公主还是回昭阳殿等候罢。”
    秦楼安本以为自己说得已经够虚情假意了,不成想月玦竟更胜她一筹。听听那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为母后做事是他的荣幸
    秦楼安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离了书架行至案前,板板正正盘膝坐下,正正好好与他对着。
    “正是因为配药过程乏味无趣,本宫才在这里陪玦太子说说话解解闷儿啊且玦太子不是说要教本宫医术吗,现下不正是本宫学习的好机会”
    话已至此,月玦亦拿她无有办法,点点头应下,道“好,那公主便在此陪玦。不过还请公主帮玦将药钵与药杵拿过,玦有用。”
    见月玦同意她留下,秦楼安只觉马上就能看到月玦亲自打脸,自然对他的要求是一并满足,不给他一会儿配置不成留半点可供狡辩的理由。
    月玦,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配制假死之药。
    洛城西,秦香楼,栀兰厢。
    八仙宝桌上的琳琅珍馐凉透亦无人动用玉箸品尝,淡淡的栀子与兰花香混着浓郁酒香,是上等的女儿红。
    谢容桃花眼渲染了醉意,双颊似染了桃花的红,酒渍未干的唇角噙着笑,却看不出半点喜意。饱经一夜风霜的衣衫沾了污秽,左袖上有一圈参差不齐的线穗,他扯了一道束了发。
    “司马赋及,你怎么不喝啊”
    谢容端着酒盅敬向坐在一旁滴酒未沾的司马赋及,见他侧头躲过,谢容站起身,踉跄着走到司马身边,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横臂自后揽了司马赋及肩膀,将酒盅递到他唇边。
    “陪本公子喝啊”
    司马赋及抬手夺过酒盅落掷到案上,想将贴靠在他背上的谢容推开却未成功。也不知是谢容醉了还是如何,将整个身子沉沉压在他肩上,丝毫推不动。
    “司马赋及”谢容低沉的声中透着三分哽咽,“你为什么不陪我喝酒不陪我喝酒你出来干嘛的”
    嗝
    兀然一声怪异的声音响在耳畔,一股浓厚的酒气钻入鼻中,司马赋及皱眉,侧眸扫了眼谢容,冷冷开腔“喝酒,有什么用”
    “当当然有用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借酒消愁的道理,你没听说过吗”
    “吐字清楚,你继续喝罢。”
    司马赋及依旧冷声冷气,虽然嫌弃谢容一身酒味,却未在将其推开。
    “你你还对我这么不客气我惟一的徒弟死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么”
    “节哀。”
    “你”谢容扳过司马赋及的头让他看着他,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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