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垂眸,却根本听不进书道的话。
“抱歉对我吗”书道气急反笑,骂道,“你对不起的是自己是薛洋明明是你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要去拯救他,现在却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就脆弱到这般地步”
“苌焱,你真的,能救他吗”
我感到大脑一片嗡鸣,尽是对自己的疑问
苌焱,你真的,能救他吗
你,真的可以吗
薛洋,薛洋,洋洋,洋洋,洋洋
我闭上眼,不自觉地默念着他的名字,忆起与他的点点滴滴,又想到,那个梦。
我要救他在这世间,没有人再会去救他了。
我阴差阳错地获得了另一个人生,而这一生,我只有一件事要做,也必须要做到。
“凡是阻碍你的,就是无用的东西。就、该、舍、弃”
“不会了。”
我睁开眼,语气沉静,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你不是想看戏吗放心,这出戏,一定精彩纷呈。”
我这一生,只为一人而活,那些为你而许下的豪言壮志,在没有一一兑现之前,我又怎么能放弃呢
我抹去残留的泪水,坚定道“我的唯一,怎么可能是无用之物呢”
“呵,好。”书道不明不白地笑了一声,“苌焱,我拭目以待。”
“哈”我目光微厉,回它一笑,起身,目光定在了桌旁的墙面上。
“这是”
我点了灯,暖黄色的光映亮了那一小块墙面
一只被树枝钉在墙上的死鸟。
宝蓝色的尾翎因生机的流逝已经变得灰败不堪。
“这是昨天和我一起玩的那只小蓝鸟。”我皱起眉,目光向右移去,道,“这是字”
洁白的墙壁上是潦草狂乱的刮痕,连一二三都难以辨认,更不要说是根据字迹识人了。
“事不过三。”我凑在墙边,勉强认出了字迹,随后又疑道,“什么意思我也没得罪过人啊”
“苌焱。”书道终于又发话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是来者不善。”
“恩。”我点头以示赞同,“这分明就是一个警告。”
“恕我直言,不管是谁,你都有必要隐藏一下踪迹了。”
也包括洋洋吗
我下意识的产生了抵触的情绪,不禁反问
“难道你不知道是谁吗”
“我只负责告诫你规则,此外之事,并无义务。”
也是,书道能在我最脆弱混乱的时候出言提醒,就已经很破例了,我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所以冷静,苌焱。我默默地告诫自己,开始分析
现在洋洋不知所踪,八成是回了兰陵金家,但若此事是他所为照着当时他犯病般的样子,如果让他发现我和晓星尘走在一处,还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乱子。
但若不是洋洋,那便更加棘手了。
未知的仇人,而且还是敌明我暗,就他可以在我豪无防备的情况下留下这些东西来看,他要想取我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可他却没有,只是警告。
还有那“事不过三”又有何意义,是什么事,我还已经犯过三次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的确是隐去踪迹了。
“你有什么办法”
“你若是愿意,我可以令人查不出你的行踪,而见过你的人也都会转瞬即忘。”
“为什么帮我”
虽然书道助我极多,但这也仅仅只是表象而已,我实在是不敢轻易将信任交付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