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历练了。
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无法推断。
而且,真的在魔道的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我,早已将魔道的剧情忘的七七八八了。
这几乎,是一个死局。
“唉――”我长叹一口气,抬脚继续向小镇行去。
虽然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糟,但我也不能为此而停下脚步,毕竟没有走到最后,谁又知这结果到底如何呢
这世上不是还有“绝处逢生”的奇迹吗更何况,我这一步,离绝境还远着呢
为了洋洋,为了我们的以后,我必须继续走下去。
且,义无反顾。
“薛姐姐,你回来啦”
一个幼童欢叫着扑入我的怀中。
我一把揽住他,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
“嗯,药都采好了,我们一起去给娘亲煎药,好吗”
我在寻眼睛找药材的这些年里,对人都只报姓氏,不说名字――不错,我说自己,姓薛。
而这个小男孩是前些天我来这附近采药时遇到的,他名叫孟彦,现下与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
当时我在药铺抓药,恰巧遇到了他进来苦苦哀求掌柜的给他一些药材去救他娘,我看那掌柜并无意救助,便随他回了住处去给他娘亲看病。
可惜的是,他的娘亲已病入膏肓,我无力回天,只能是去山里摘些药材来稍稍缓解她的痛苦。
在那个简陋的木屋中,除了他们娘俩,没有任何人的痕迹。
我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他父亲的东西。
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所以自然也没有多问。
况且,就算是问了,又能怎样眼下我连自己都快顾不上了,又何必去让别人再毫无意义地将痛苦重温一遍呢
不过仅凭目之所见,这一切便也基本明了了。
显而易见,他们是被抛弃的。
我猜,八成又是些薄情寡义抛妻弃子的狗血套路,可是,当这些已经被用烂了的事例被真正摆放在眼前时,我还是不免唏嘘。
好在孟彦并没有因此而变得低沉自卑,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天真与活泼,在这种境况下,便更显不易,甚至,还平添了几分悲凉。
我从怀中拿出一包糖果递给孟彦,笑道
“这个糖可甜啦你且尝尝。”
“谢,谢谢薛姐姐”孟彦小小的脸上尽是惊喜,磕磕巴巴地道谢。
“不用谢。”我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端了药碗,道,“走吧,我们去给娘亲送药。”
“好”
进了屋,面色灰沉的妇人在床榻上吃力地喝完了药。
然后,她将孟彦支开,只留我与她在屋内。
她定是有事相求的。
罢了罢了,既然管了这闲事,我也还是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他们好了。
思及至此,我定了心念,静坐等候,可没想到孟彦的娘一开口就堪比地雷火箭炮导弹
她说
“薛姑娘,我愿意把我的眼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