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自目盲的我所见,而是家兄所说。
至于您前些日子送来的书籍,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寻得这些书定然费了您好一番功夫吧无论如何,谢谢,这确实是我的喜好,如此珍贵的礼物,我会好好爱惜的
不知您的喜好是何物,不过听您信上所述,您有一个极为亲近的妹妹,正巧我有一支精致的月光石蝶花簪,想来女子应当都是喜爱美丽饰物的,便随信赠上以表谢意,望令妹能够喜欢。
愿,身体安康
江原雪世
雪世斟酌着字句,药子端坐在桌案前,由她口述,执完最后一笔,印上花押的刻章,将纸张的一角压在绿绣眼式样的玻璃纸镇下,等待墨水晾干。
听着庭院中的下人洒扫的声音,雪世手里被药子塞了只巴掌大小的镂空莲华雕花手炉,热气隔着铜质的炉壁蒸腾着她的冰凉的指间渐渐回暖,她面上古井无波,有些出神地虚望在一点。
心里挂念着近来越发冷了,她的兄长大人再不启程恐怕就要遇上大雪阻路,得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归家了。
说来
「药子。」千金蓦地张口唤了声女仆的名讳,正在为信纸熏染草木香的药子应是,她偏过头,肩头披散的濡羽发丝滑落几缕在她花鸟绘羽和柄的唐衣上,「怎么最近不见松木先生了」
药子轻笑「您倒真把松木大人当作说书先生啦」
衣裳随着渐冷的天气而向上叠加,如今已厚重地连脊柱都差点直不起来,就连在庭院里散步也成了件累人的事,便成日坐在房内听景。
在这除却过筛后的少的可怜的片段之外,便半点外界消息都透不进来的内院,一点娱乐也无,着实了无生趣,这才想到了已经有些日子不见那位总是来得特别勤的青年。
千金一想,药子说的也对,说书这点事,倒也不是非要松木藤一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