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这孩子的父母或许也很焦急地在找他。」润一郎温柔地看着妻子,「过些时日,有一场同僚所举办的舞会,我们可以将他一起带去,或许在外面能想起来些什么也说不定呢」
「啊,如此一来就太好了。」年轻的妻子讶然地轻眨两眼,而后微弯眼眸,双手指尖略为合拢道「不愧是润一郎大人,想得总是要比我周全许多。」
雪世话音略顿,又朝无一郎问「无一郎,可以吗」
长桌尽头的男孩子安静地看着餐盘上的浮雕的花纹,点了点头,好像夫妻二人正在讨论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于是事情便就这么拍板定了下来。
虽说舞会的日期是在半个月后,看上去绰绰有余,实际上由于雪世是活在一个相对拘束迂腐的环境下生长的,所以对于跳舞等事显然是一窍不通的,这样一来,时间就变得极为有限。
在短短两周内,且不说四对舞,她至少要掌握最基本的华尔滋。
且由于目不能视,学舞的难度又径直上涨了数倍。
「一二三、二二三。」
一拍右脚向后,二拍左脚向斜后退,三拍右脚并至左脚。
一拍左脚向前,二拍右脚向斜前进,三拍左脚并至右脚。
雪世穿着并不习惯的高跟鞋,拥着润一郎请来的女教师艰涩地挪动着脚步。在害怕跌倒以及重心不稳的情况下,光学最简单的前进步和后退步,就已经让她耗去了整整一天。
而下一个基本舞步就更困难了,更加轻盈快速,且每个拍子都需要将身体转动九十度。
「夫人,休息一下吧。」
雪世点点头。
在休息了十分钟后,又要重归和华尔滋搏斗的雪世起身,正欲将手搭上女教师的,就发觉触感不对比起女教师纤柔温热的手,手下相扣住的这只手更为冰凉,也更为宽大,相衬之下,好像能将她的手轻易包裹在其中似的。
夜露的潮气中还带着熟悉的药草香与浅淡的铁锈味。
这是
「润一郎大人」雪世有点讶异地张了张唇,试探性地唤道。
「是我,雪世小姐。」
是微沉的温柔嗓音。
也无怪乎她这么惊讶,新原润一郎是经常不着家的典范。
本以为昨天出现后又会再消失上好一阵子,未曾想今日这就又回来了。
润一郎唇角带着柔和的笑意,左手握着妻子纤细的手,右手则轻搭在她的肩胛骨处,越过妻子的脸侧,朝女教师点头致意道「麻烦你了。」
「您这是要诶」
雪世话还没说完,润一郎就已经随着女教师打的拍子,引领着她的身躯翩翩起舞。
让她不得不顺从他的脚步,迷惘而慌乱地抓紧了身前唯一的依靠,完全忘了方才所学,只是一味地跟着后退、前进、旋身,就像是在朦胧的黑暗中浮沉,到最后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一二三、二二三。
这里是前进还是后退来着
这里原来该转的吗
诶
我在跳什么
夫人做得很好呢。
哪里好了啊
「润、润一郎大人唔停、停下,停下」
雪世不知所措地带着哭腔喊道。
润一郎很配合地停下了。
甚至还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吗」
就好像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