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锦缎白鞋踩在重阑的左臂上,冷言冷语,“我早该了结了你这祸害。”
重阑没有搭话,逞一时口舌之快委实没有必要,现下实力悬殊,设法拖住情洛,等夙夜来救才是关键。她可不认为在一个无情冷漠的“情敌”面前她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让人家放了自己。她们的梁子结得可不是一般大。
“不说话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神,你只是个凡人。”
转而,情洛又忽的笑起来,绝美的面容狰狞而扭曲,“对了,你不止是凡人,还是桃花陵的小主。”
她轻笑着右手成爪,光团聚成,引着光团,重阑被她生生悬在半空,“你的护法呢她们在哪里你的力量呢没有代价就使不出来吧”
狠狠的扯断重阑腰间的玉佩,摔在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们三人伺候了神主三千年,整整三千年,却抵不过你这个寿命不过三百岁的怪物你的出现毁了我们信仰的神明,他甚至虐杀了情绵你知道吗,我恍然还记得情绵在我身边唤我姐姐的样子。”
她的语气越来越激动,重阑什么也不能说,她被悬在半空中,足不触地让她有些心慌,她要强压自己的恐慌镇定,很难预料情洛会不会一个冲动直接杀了她,桃花陵本就是九重天众神的眼中钉,即便她被杀,也会草草揭过。情洛以灵力化出的长鞭缠绕在重阑身上,逐渐长处的刺扎伤她的皮肤,渗进她的血肉里,寸寸彻骨冰冷,“疼吗我比你更疼,你生来就该是孤独一个的,你懂什么情爱,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黑暗,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寂寞”
呵,这话说得没道理,她怎么会不懂,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情洛怒目而视,正要继续声斥,忽然天地震荡,风云变色,情洛退后大呼不好,掐着重阑的脖子,就携她飞上冰阶,几乎是同一瞬间,厚厚的云层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冲破,一条数万丈长的巨龙盘在上方嘶吼着,它那堪比日月的龙目触及到重阑和她月白衣衫下隐隐的血痕时,目瞪如裂。一声声怒吼震得九重天颤抖,森罗殿孤魂哀嚎,人间乌云密布,魔界电闪雷鸣。下一刻他又化作人形落在云地上,直直瞪着掐着重阑脖子的手,“放开。”两个字犹如冰刀一般刮着情洛的血骨,她感觉手在颤抖,又紧了一分掐住重阑,重阑的嘴角滑出血丝,她的肩胛上是情洛的另一只手,变长的指甲死死的掐进了她的血肉里,动一分都疼。仇恨、恐惧使情洛入魔。
夙夜有些慌了,他双手握拳,眉宇间尽是伤痛和戾气,“情洛,放手”
“不”情洛哭吼着,泪如雨下,滴打在重阑的伤口处,重阑当下想说,不管是神还是魔,眼泪都是咸的,疼死了。可情洛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拖着重阑一步步后退,“神主,您未曾那样哄过谁,也不曾这样将自己的破绽暴露无遗,您为她做了那么多,可她是没有心的怪物,她根本不会爱您啊”
不得不说她的话让夙夜有一瞬悲痛,可又怎样,都是因果报应。
情洛趁机拔出指甲,将重阑转过来,每一个动作都让夙夜揪紧了心,算着机会出手。情洛的手覆上了重阑的左胸口,“你果然是没有心的怎能教那样尊贵的他如此低声下气哄着,卑躬屈膝宠着,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代价你凭什么我明明比你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