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就在此时,顾浔突然猛地把手一挥。
“咔嚓”一声脆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个声音的音量不是很大,可是却遥远的仿佛是从幽暗的深海里传来。
像打开了一个开关,下一刻,无数繁复嘈杂的声音一窝蜂涌入了宋弥的耳膜深处。
音浪翻滚激起波涛,毫无章法地拍打着他脑子里那脆弱的神经。
大马路上,哪来的玻璃
“呼”
宋弥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他的身上冷汗未干,耳膜里响着剧烈心跳,震个不停。
“宋弥。”有人在旁边叫他。
宋弥转过脸,看到坐在床边的顾浔。
这是一间房间,他正和顾浔坐在双人大床上。
地上的玻璃杯碎成了数片,床头柜上还放着绒布杯垫和金属搅拌勺。
宋弥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们为了救展枝跑了一个多小时。
顾浔说一棵树长了两种叶子,他还抬手摘了一片冬青树叶。
幻境还是催眠
宋弥一时半会儿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虚幻。
他看着眼前的人,甚至不确定对方到底是否真实存在。
“顾浔”宋弥试探着喊了一声。
然而床边的人脸色却沉了下来“你不是宋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