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夫妻不是瞎子,看到两人的年龄差,再如何迟钝也会反应过来,所谓的亲故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朋友。不说名字估计是连姻还没落实,豪门财阀之间的婚姻总是涉及太多方的利益,不能轻易对外公布。
他们立即露出“我懂”的神秘笑容,似乎又听到了一则有趣的豪门八卦。
把孩子往身前推了推,套着近乎“毛代表,我们今天带孩子去郊游,孩子在山上捡到个钱包,硬说要交给警察叔叔。您看”
小孩子也立即乖巧地举起双手,仰着小脸,把脏兮兮的钱包递到毛泰久面前“警察叔叔,请您帮我交还给失主”小朋友年纪不大,少了一颗门牙,说话还漏风。
南希用胳膊碰碰沉默不言的毛泰久“警察叔叔,上任后第一个案件要好好处理才行啊快接下”
直到毛泰久冷着脸接过钱包,小孩子才在父母的带领下回家了。
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不断期盼地看着毛泰久,仿佛在等他给自己颁个小红花或送封表扬信什么的。
都快出车库了,仍不往高声大喊“警察叔叔,一定要记得帮我归还呀”
毛泰久“”
现在就想扔进垃圾桶。
顶着南希揶揄的视线,他随手翻开钱包,才看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钱包还很新,此时已经被灰尘泥土污染,只能从边边角角看出原本是女性才会使用的粉红色。
失主或许是个经常丢三落四的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丢钱包了。她在钱包内侧贴了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自己的详细信息,还留下了联系方式,表示若是有人捡到请一定联系,必有重谢。
让毛泰久皱眉的,就是这张看似平凡的小卡片。
卡片上同样
沾着污渍,把整张纸片都染成乌色。若是一般人看了,或许只会以为是污水碘酒什么的深色颜料弄了上去,可热衷于做清洁的毛泰久却很清楚卡片上的污渍是血。
干涸的血。
“怎么了愣着干嘛”南希探头一看,没看出钱包的蹊跷,“有联系方式啊,那就打电话啊。赶紧的,送完钱包我们回家庆祝一下中年大叔离岗再就业第一项任务圆满完成”
“南希”
“嗯”南希是个行动派,速度相当快,毛泰久一句阻止还没说出口,她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南希开着免提,对方却没有说话。
停车场内诡异地沉默着。南希有些不解,但还是瞥了一眼小卡片上留下的名字,率先开口“金秀英”
电话那头响起一些古怪的沙沙声,似乎也开着免提,又不止一个人在场。
一个男人声音响起“啊,是,我是她的同事,你找她有什么事”
声音含糊不清,像是口里总含着口酒。相当有特色。
南希一听就莫名觉得熟悉。
自己绝对在哪儿听过对方说话,猫眼眯起,她看到身边的毛泰久也同样摩挲着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突然,两人异口同声“武镇赫”
半个小时后,两人并排坐在了刑侦一队的证物科。桌上摆了两杯提神咖啡,速溶咖啡的劣质香味让两人尝一口的兴趣都没有。
警视厅的白厅长被从温暖被窝里拖出来,半夜给刑侦一队发文件,几名刑警围着研究了半天,才不情不愿接受了空降新同事的事实。
除了一个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