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白大人
柿子李煊脚下一顿“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金圣烈我也是。
等进了屋子,看到坐在主座上,带着黑笠,有模有样穿着书生服的男人,还有对方身边面上蒙着纱,看着眼前糖糕眼睛发直的女子时,李煊和金圣烈彻底裂开。
所以他们骑了三天马,翻了一座山,结果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家书店”
在他们进门的瞬间,南希也注意到了。她的注意力马上从糖糕上移开,撑着膝盖就要起身,想扯掉让她不自在的面纱
人还没动,白毛鬼就掀唇笑了笑,凑到南希耳边,看似亲昵地与她说话
“公主敢摘面纱,我就在公主脸上画乌龟,说到做到。”
言语中的邪气与威慑简直要溢出来,拿还有昨晚那个“眼睛不好使需要人领路的可怜老头子”的半分无害。
南希“”
她也想裂开了。委屈巴巴地勾着白毛鬼的手指好一会儿,见男人铁石心肠,哼哼唧唧一声,苦着脸老实坐好。
看到南希乖巧,白毛鬼心情舒畅,眼神依旧冷漠,却不再凌厉入刀。
他看了眼座下的年轻书生们,据深河居士那小老头儿说,这些都是附近闻名的书生,心性也不错,虽然并非两班弟子,无法参加谒圣试和春塘大试,但日后也必能通过每三年举行一次的式年试进入朝堂成就一番事业。
略一思忖,又扫了眼身边的南希,白毛鬼有了决策。
深河居士面带微笑,明明身为长者,却相当恭敬“白大人打算考校什么”
白毛鬼提笔写了一行字,交给童子传阅下去“就考策论吧。”
他抬眉望向李煊和金圣烈二人,唇角似笑非笑“一个时辰内,选出最优秀的点评,至于其他人我要收些利息。”
“利息”
“嗯,我平日喜欢听志怪故事,若是策论写的不好,就讲个让我满意的故事。
”他挥了挥袖子,不愿再多说,示意众多书生可以开始写了。
其他学生们不知上座者是何人,只从对方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威慑力中感觉到白毛鬼身份的高贵。
就算未穿官服,也肯定是汉阳城来的高官只有权倾天下之人才有这样的霸气
来参加桃花宴竟然还有这等好事那还等什么策论赶紧写起来
可李煊和金圣烈却有些坐立不安,等策论题目发到手中,这份坐立不安又化成了迷茫狐疑。
两人面面相觑这题目,竟是白毛鬼在书店里考过他们的
不仅如此,白毛鬼当时还逐字逐句批改了李煊的策论
就算金圣烈上辈子是成均馆大学士,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白毛鬼两百年的古籍不是白看的。
他修改后的策论,就算是金圣烈自己,也难再改得更好。
白毛鬼这是什么意思
公然帮他们作弊
金圣烈环顾四周,看向身旁两侧那些苦思冥想的书生们,满眼全是不可置信
白毛鬼是想帮世子建立威信就算这些书生没有折服于世子的才学,可只要世子获取桃花宴头筹的名声传出去,也绝对是一桩美名
这妖怪
金圣烈呼吸不稳,心头犹如一团乱麻
蓦的,他听到主座上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揶揄“那位书生,自己写自己的,不要四下张望。”
一抬头,正好对上白毛鬼哂笑的嘴脸。
金圣烈“”
这妖怪果然还是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