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我下来”夏熠急急忙忙地去抱哈崽,“谁准你桌了,你笨狗,我算知道你考试是怎么挂科了”
他还没说完,哈崽又扭头“汪”了一声,神情颇为不满,很有几分“骂谁笨狗你才是笨狗”的味道。
夏熠竟然还无师自通地听懂了“”
哈崽伸出一爪子,搭在邵麟的外套,又伸出一爪子,把烟灰缸推到夏熠面前“汪汪”
夏熠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抓起邵麟的衣服,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是会议室里本来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会儿他什么闻不出来。哈崽是什么意思他在邵麟外套的袖口,闻到了个烟味
夏熠的目光落到烟灰缸里,烟灰里躺着三个烟嘴,其中两支没有抽完,露出了烟嘴前五毫米处一圈金红色的花纹。
夏熠自己不怎么抽烟,刑警外勤在外,口袋里多少会兄弟们备几根。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见过邵麟抽烟。那么,件衣服的袖口,又怎么会染烟味
且,夏熠认得那烟的一圈花纹。
那是郑建森别钟爱的一个牌子,且由价格昂贵,被他们下面一群小弟戏称为“红金”。郑建森自己平时舍不得抽,全拿来开会时孝敬领导了,或者有什么人立了功,他才会敬一根红金。反正,在局里受郑局一根“红金”,是有面子的事。
难道,邵麟在不告别之前,私下见过郑建森
夏熠越想越不对劲。他拿起烟头与邵麟的衣服,对哈崽吹了一声口哨,就径自楼敲开了郑建森的门。
“哟,小夏,找我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郑建森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哈崽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你怎么把狗也带进来了”
狗狗在办公室里嗅了一圈,精准定位那一包拆了口的“红金”,矫健一跃,咬着烟盒就跑到夏熠身边,疯狂甩尾巴。
郑建森“”
夏熠一关门,把邵麟的大衣抛在郑建森的办公桌,黑着一张脸“你要不先和我解释解释,邵麟件衣服,为什么会有你烟味在他走之前,你们是不是还见过”
郑建森怒道“你是和领导说话的态度吗”
夏熠心头突然一片雪亮。如果郑建森全然不知情,如果郑建森从来没有私下见过邵麟,他第一反应必然是彻底否定,与如今头顶最大嫌疑的叛徒划清关系,不是和他纠结什么态度问题。一念及此,他眼眶突然红了,低声骂道“你和我说实话。你要是不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在就让狗子把你办公室拆了”
哈崽瞬间骄傲地挺起胸膛“汪
汪汪”
郑建森“”
大约是受不住夏熠那灼热的目光,郑建森忍不住别开了眼睛。半晌,他长叹一口“瞒着你并非我本意,是他要求的。”
“什么意思”夏熠心跳砰砰加速,又又急,一拳砸在了郑建森桌,旁边的金属笔筒跟着一跳,“你一个当局长的还要听他要求他要求什么你就答应什么天大的事你们一块儿瞒我,凭什么”
郑建森似乎是早料到他会个反应,也不想与人争辩。
“他说他一岸就会传消息。”郑建森负手背过身去,“我还没收到任何消息。”
夏熠失神,忍不住喃喃“为什么”
郑建森突然提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蓬莱公主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