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在心中不断默念着,别照她,千万别照她,要照就先照这个作死的鬼王。
她每在心中念叨一句,挂在他脖颈上的手臂便收紧一分,容上拽了两下她的手臂,却像是铁钳一般难以撼动。
他皱起眉头,一手撑着油纸伞,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胯向上掂了掂。
许是这姿势有些别扭,虞蒸蒸试图调整,却被他低声喝止“别乱动。”
虞蒸蒸“”
这头进行的不怎么样顺畅,那边更是差点打起来。
除了山水以外的其他几人,都躲进了衡芜仙君的红布之下。
隐约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向逢嗅了两下“这是什么味道”
衡芜仙君笑眯眯道“能有什么味道,指定是你闻错了。”
向逢皱起眉头,没再说话。
一旁的安宁抬起眼眸,望了一眼那红布“不知此布乃何物”
安宁有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这东西长得真像亵裤。
衡芜仙君依旧微笑“哦,也没什么。”
他继续道“就是我昨日换下来,还未来得及清洗的亵裤。”
安宁“”
衡芜仙君补充道“今年是我本命年,穿红色喜庆。”
安宁“”
不光向逢和安宁的脸色不太好,就连一向温润如玉的萧玉清都变了变脸色。
虞江江更是不加掩饰的捂住了鼻子,一脸的嫌弃之色。
向逢恼了“你什么意思”
衡芜仙君好脾气的解释道“这条亵裤是哪吒送我的诞辰礼物,乃是乾坤绫所制,正好可以拿来抵御这幻境的阳光。”
乾坤绫是一种布料,极为珍稀罕见的宝贝,别说是拿来遮阳光,这东西连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炉火都不惧畏。
只是他没有说实话,哪吒是送了他一匹乾坤绫的布料,他用了一半的布料做了一套亵衣亵裤,还未来得及穿过。
至于这亵裤上的异味,是他从乾坤袋里取这乾坤绫时,顺带手拿石楠花往上蹭了蹭。
因为长年体弱,他的乾坤袋里什么药材都有,这石楠花泡茶喝可以帮助消化,他总是随身携带着。
衡芜仙君勾唇轻笑,石楠花的味道,那可是传承生命的味道,他想他们一定会很喜欢。
向逢很想拎起拳头给他一拳,可这乾坤绫是受了衡芜仙君的灵力,若是他收了灵力,乾坤绫便会变成原本的大小。
届时太阳要是正巧照到他们罢了,等渡过这难关再与他算账。
虞蒸蒸就在他们身旁,听到衡芜仙君的话,她才明白鬼王为什么不让她过去。
让她在人家大裤衩子底下闻怪味,饶是她没心没肺,也的确有些接受无能。
她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深埋在他胸膛的小脸轻轻抬起“太阳过去了吗”
容上垂下头,正想回答她,殷红的薄唇却在不经意间擦碰过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他眯起长眸,瞥了一眼她渐渐变红的耳垂。
原来人的耳朵还会变色。
许是太久没有等到他的答案,虞蒸蒸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还没过去吗”
容上心不在焉的敷衍道“没有。”
她的耳垂小巧圆润,像是颗饱满的白珍珠,瞧着倒是个多子多福之人。
她的睫毛好像也有点长,盈润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浅红,似乎还有一对小酒窝。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