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并不知道,这是一个改变她命运和性的大门。
见人之前,她在保姆的带领下,洗了澡,换了衣服,头发也重新梳理一番。
然而镜子里的丫头,依然充满乡土味,腰背挺不直。
她试着对镜子做表情,却依然改变不了乡野的气质。
时家保姆亲切地叮嘱她“夫人早就看上姑娘你了,一堆孩子里,只有你最有灵气。”
她本想让招娣放松。
招娣却敏锐地听出画外音,时夫人看上她,不是因为她有灵气,而是因为她最老实普通,迷信的说法,也就是可以很好地吸走大少爷身上的邪气。
保姆再次叮嘱“大少爷一直以来都有病在身,脾气不好,性不同常人,你和他接触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要惹到他。”
房间的门,开了。
随着保姆的介绍,招娣被推进去。
不得不面对眼前这个大少爷。
他坐在窗台边,长腿弯曲,另一条腿随意落下,手里握着一本法文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任何动静都没有让他抬起目光去看。
这个时候,是过度安静的。
但发起病来的疯狂,也是普通人难以抵挡的。
眼前的少年,每一寸身形落入招娣的眼中。
逐渐地,和她记忆力的男孩重叠。
是一个人。
那个被拐卖到同一个地方,又一起逃跑的男孩。
她一眼就认出他了。
原来他是时家大少爷,时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