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了,无论你到时候说了什么,都还是有我兜底的,再说了,我懂得那些记者的套路,无非就是你这个大小姐的身份比较容易拿出来做文章,吸引大家的眼球罢了,她们是对你的身份感兴趣,而不是对你本人。”
或许是一整天的拍摄本身就让乔沅有些疲累了,又或者是路临琬的话格外的让她安心,安心到甚至有些催眠的功能了,听完这句话她开始渐渐控制不住自己上下眼皮之间的致命吸引力,迷迷糊糊的就快要睡过去,那之前还要说上一句,“你又再说绕口令了。”
“是呀。”路临琬垂眸靠近她,声音压得很低,“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很困了沅沅,睡吧,明天早上起来就不必再烦恼这些事儿了。”
因为烦恼是不会过夜的。
“好哦。”乔沅迷迷糊糊的应声。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上了她的额头,非常轻非常温柔,仿佛是怕打扰了她的睡眠一样。
乔沅想说真的不打扰,因为那碰触就和她的声音一样,都是格外让人心安的东西,格外有助于她睡个好觉。
路临琬这个人怕不是安眠药成精,从声音到怀抱都是这么让人觉得舒适和安心,让人能够放心的睡过去。
这是乔沅陷入睡眠之前的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本来还想挣扎着说一句晚安,结果最终还是敌不过睡意的侵蚀,连动一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的乔沅发现自己在自己平时睡着的位置上,盖着被子,身上穿着的是睡意,大概是路临琬换的。
她迅速化身鸵鸟,把头埋进被子里面,恨不得再也不出来了。
所以说昨天晚上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睡的那么死的
路临琬至少做了以下几样事情,把她从怀里扣出来,给她脱衣服换上睡衣,把她抱到睡觉的位置上面躺好,然后盖上被子。
这样她都能不醒
她是昨天无意识中喝了什么神奇的药吗乔沅忍不住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中。
路临琬一进房间就发现乔沅绝对是醒了,正蒙着被子在那里s鸵鸟,忍不住轻笑一声,“沅沅,你这样,要把自己闷坏了。”
乔沅应声而动,从被子里缓缓的钻出来一个小脑袋来,因为滚了一晚上的缘故头发看上去呛毛呛次的,再也没有了平时的顺滑。
她张口就问,“昨天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
路临琬环顾四周,“你是觉得还有其他的选项吗”
画面突然变得阴森了起来。
乔沅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头发显得更乱七八糟,看起来就像是被十级台风刚摧残过一样那么惨兮兮。
她小小声的说,“比如小九什么的”
女人,你这是在玩儿火。路临琬想起曾经读过的古老小说中让人一言难尽的沙雕台词。
“你是宁愿让她换都不愿意让我换吗”她眯了眯眼睛。
到了这种时候,即使是单细胞生物都能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了,乔沅当然也不例外,她再次化身拨浪鼓,超认真的回答问题,“就是总觉得,太麻烦你了啊”
路临琬微笑,“一点也不麻烦。”
就是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猝不及防突然得知已经“坦诚相见”过了,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儿亏啊
害羞的感觉后知后觉的涌上来,乔沅恨不得和被子融为一体,再也不想面对这个美丽又残酷的世界。而路临琬本人却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用小孩子一般天真的语气故作惊讶,“沅沅,你是害羞了吗”
所以说不要说出来啊啊啊啊我就不信你是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