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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五章 中秋一叹(1/4)
    极小的浅金色花珠,飘进了马车的窗。
    我掀起半开的帘,探头出去。
    不知是谁家的院墙,栽了长长一排丹桂。树身高大,满枝星星卷着香风,一不小心就溜过了墙头,落到了过路人的肩上。
    我伸手想接两片,可马车队伍已然驶过去了。却见前面那公子掉转马头,扬洒洒而来,浅笑道“你等着。”
    夜下花墙,少年骏马。
    宛若一幅画。
    他选了一枝心头好,择下来。稍快几步跟上队伍,开心的递于我。
    我欲将伸出的手又缩回,犹豫了一下,毕竟投桃报李,彼此的心截然两个世界,并不想有任何的牵扯。
    麻烦
    而这时突然一个硕大黑影儿坐了起来,往我脸边一凑“诶嘿,是桂花让我尝尝甜不”
    我的天
    说罢一只胖手将花枝接过,用门牙轻嚼一朵。
    我被她这顿操作吓了一跳“苹果,你醒了”
    “啊,是啊。”她挠了挠头,“我怎么睡了一觉在这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不禁又气又笑。妈个鸡别人出生入死好几回,你倒是饱睡一觉养足精神,醒来便在游车河了
    那公子不减关照“二位姑娘,今夜本是中秋,既是相逢便一起小贺团圆吧”
    原来,今天是中秋啊
    我的心田像被花树挡去月光,筛出一片阴影来。
    他拿马鞭一指“前头便是篮子街,有数家出名的馆子。今夜城里不宵禁,整夜都开着呢。”
    我暂未出声。苹果姐姐倒是答应的干干脆脆“好啊好啊,饿的紧呢。”
    公子爽朗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双腿一夹马肚,先行走到前面去了。
    我悄悄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夜里十一点整。
    “我也饿。如果是以前,我也会直接答应,甚至主动点菜。只是现在总觉得少发表意见会避免不少麻烦,这算是三缄其口还是消极自闭”我默默揣度着心中那杆天平,察一察,它偏向的方向。
    马车在一家名为天芙居的酒楼停下。
    这时代最奢华的交通工具跟我坐过的拖拉机一样,来回颠簸,把心肝脾胃肾折腾个遍。
    虽已子夜,但路上仍有不少赏月晚归的人,中秋风俗倒一贯时兴如此。路过的民妇,或怀中一筐黄澄澄的柿子,或手中一提红纸包的月饼。不知是今日归宁得娘家人所赠还是水边拜月,所剩下的祭品。
    整条街那铺面前的祭桌还未撤,地上是燃纸灯残留的灰,灰里夹着没烧干净的红色纸屑。
    他们栓好了马,相爷为尊由店小二往里请着,我与苹果紧随其后。这酒楼十足气派,想必菜品也是我从未吃过的档次若不是托别人福,靠我这小民自己来此处消费,就像去北京饭店只吃份蛋炒饭罢了。
    倒不是妄自菲薄,只是社会阶级由古至今,真的不容易超越。若不见识别人的生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活活脱脱,未必不是一件乐事。
    二楼有一雅间名做露月台,一墙未封,延伸露天,今时借着圆月,宜景宜情。
    随从们别屋招待去了,此处只留相爷,公子,苹果和我四人。
    我不知餐桌礼仪,觉得尴尬。那公子主动缓释生涩的气氛,自我介绍道“我名为李成蕴,是父亲的第三子,现无功名,便直称我名字罢。”随即话锋转的更为柔软“倒不知姑娘名讳”
    相爷打断他“休要唐突,这是凉苏县凡知县的女公子。”
    “啊”我差点翻了白眼。
    这这这,原来我还是有出身来历的我还以为那名册上的凡玉菟三个大字是时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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