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林蒹葭环视着只有一张床,一个茶几和两把竹椅的房间,“算什么账”
“福晋,您看看这房间”青衣双眸跳跃着火苗,“怎能住人太欺负人了”
抱剑立在门边的白雪亦忍不住眉心紧隆,“青衣,我陪你去。”
“胡闹”林蒹葭瞪了瞪青衣和白雪,“这房间怎么不能住人了可有脏乱了”她伸手指腹在茶几上擦拭而过,摩挲了下,“虽然称不上一尘不染,但也相差无几了,极好。”
“可,可”青衣急得眼眶都红了,“可这也太过简陋了,福晋怎能受着委屈”
“哪有委屈了。”林蒹葭倒是颇为满意,“不用风餐露宿的,不挺好吗”
青衣和白雪神情仍旧有些不渝。
林蒹葭双手轻轻拍了拍“这儿够宽,也够干净。我们车上不是还有点儿行李吗,你们一会儿稍稍整理一下,就会更好了的。”
青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福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林蒹葭轻笑,伸手轻轻拍了拍青衣的肩膀,“青衣,我相信你。”随后掩嘴而笑,“我到院子里乘乘凉。这儿就交给你了。”
白雪亦伸手轻轻拍了拍青衣的肩膀,一脸同情到,“我陪主子去,这儿就交给你了。”
青衣瞪着白雪紧随林蒹葭离开的背影,再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时,双肩无力的下垂。
“福晋,您怎么不生气呢”白雪陪同林蒹葭在院子里赏着不知名的野花。几盏烛火在晚风下晃动,院子角落漆黑又显凄凉。
“生气生什么气”
“他们定然是监守自盗了,不然何以堂堂一驿馆,竟简陋至此”白雪有点儿愤然到。
“驿馆都是有规格的。如此模样,他们是逃脱不了监守自盗的帽子。可是”林蒹葭低头轻轻嗅着彼岸花的味道,“那小官的眼睛告诉我,他是好人。虽然驿馆如此模样,但是我相信,事情定然是事出有因。”
“福晋,您到底是心善。不管什么事出有因,没因什么的,这驿馆里的人私自动用了驿馆的东西,就是犯法了的”
林蒹葭轻轻摇了摇头“法理之外还有人情。我等着他们的坦白。”
“福晋”
“好了。你就别再碎碎念了,快要成为第二个青衣了。”林蒹葭微微有点儿夸张后怕到,“你就安心的等着吧。”
白雪颇为无力道“行,我就等着。我倒要看看他们事出有因的因在哪里。福晋,若是到时他们的因抵不上他们犯下的错,那你可就不能姑息了他们。”
“好。”
林蒹葭爽快应下的行径令白雪微微诧异“福晋,这可是您答应了的”
“是的。是我答应了的。”
“不反悔”
“不反悔。”
听着林蒹葭毫不担忧的语气,白雪有些狐疑的环视着四周,她轻声呢喃“难不成,还真事出有因”随即又摇了摇头。“不会的”
一道白光反光,白雪吓得脸色发白,惊呼道,“福晋,躲开”她抽出长剑就要朝着那团漆黑的影子挥剑而下。
院子里瞬间从各处冒出了几道人影。
“白雪,剑下留人”林蒹葭。
白雪心头一紧,听到林蒹葭的声音,本能的将剑朝外侧挥去,院子立即显示出一道沟壑。
那团黑影就要窜跑。
“敢跑”白雪伸手一拎,独手将一个少年给拎了起来,眉眼和声音尽是厉色,“说,你是谁,谁让你来行刺福晋的”
人影在白雪制住黑影后,瞬间如同刚出现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