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老子了”
“快、快去给老子找个大夫”
榔头杀猪般的惨叫响遍州桥,惊得树上的麻雀都扑啦啦飞走了。
“榔、榔头哥,你腿没事”小弟语气复杂。
“你个杂种老子中了玄铁箭,你说没事”
小弟苦着脸,“真没事,不信你动动。”
“动个屁动敢情疼的不是你。”
榔头猛地坐起来,正要开骂,只听嘶啦一声,裤子破了,露出毛乎乎的大粗腿,一根毛都没掉。
显然,那支箭根本没射到他的腿,只是把裤角钉在了桥栏上。
“噗”司南没憋住,笑出声来。
榔头不仅没骂街,反而狂喜,“不是燕郡王不是他”
司南眉毛一挑,“你怎么这么肯定”
“倘若是他,绝不会射偏。”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万一万一呢”
“爷跟你姓”
“好嘞”司南吹了声口哨,笑嘻嘻瞧着他身后。
榔头丝毫没察觉到异样,鄙夷道“玄铁箭,神鬼愁,汴京第一神箭手,说的就是燕郡王,他自十岁起,就没射偏过一箭说射雁尾,就绝不会射成翅膀你以为是你这样的小白脸吗”
“本王是否还要说声承蒙夸奖”唐玄背着手,停下脚步。
榔头狠狠一颤,惊恐地扭过头。
原本热闹的桥头突然没了声音,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就连桥头的大黄狗都夹着尾巴,躲到司南身后。
司南笑嘻嘻地扬了扬下巴,“来啦”
“嗯。”唐玄微微颔首。
一个问得轻松,一个答得自然,闲话家常般,桥上桥下僵立的人都成了背景板。
榔头腿一软,跪在地上。
司南勾唇,“大孙砸,快起来,不年不节的,不必行这么大礼。”
榔头“小白脸,你找死”
司南脚下一重,“再说一遍。”
“你找死”
“前面那句。”
“小白嗷放、放开老子”
肩膀断了
榔头简直怀疑人生,论块头他一个人顶司南俩,真不明白这个白斩鸡的小子哪来这么大劲儿
司南拿脚踩着他,居高临下道“你爷爷我就是标准版188、88、18、8的大总攻,懂”
“懂”
“大声点儿。”
“懂懂懂”
“懂个屁,滚”司南坏笑着,把脚撤回去。
榔头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州桥上了
这是他做混混以来最丢脸的一天,没有之一
州桥两岸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是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包子小哥假装在数包子,实际脑袋都要歪到唐玄身上了。
卖桃的大哥用竹箩挡着脸,透过破洞直往唐玄身上瞅。
还有那个卖梳子的大姐,您是没见过帅哥怎么的就算帅哥是个郡王,还射的一手好箭,您也别笑得那么花痴好不好
作为未来男朋友,司南义无反顾地挡到唐玄前面,拉着他往自己摊上走。
唐玄没动,视线缓缓下移,放到司南的手上。
那只手正揪着他的衣袖。
应天府的云锦,御用绣娘刺的团花,被抓得皱成一团。
木清和林振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视,继而无比同情地看向司南。
完了完了,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