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成寒却早已经压下自己心里的震动,也平复了刚刚几乎压抑不住的呼吸,转头问道“你听谁说太子怀孕了,太子人在宰相府,你不可能这么容易探知宰相府的消息。”
荣皇后不悦道“你别管这个,母后不是要你知道消息怎么来的,母后是要你明白我们将要做什么白家虽然将二儿子嫁给你当了王妃,可你也知道,他们一向试咱们为劲敌,将来不是你死就是太子亡,天家兄弟相争就是这么残酷,现在咱们的机会来了,母后这就去面见你父皇,让你父皇清算太子”
荣皇后很气,要不是她怕事情惹急了没有封成寒手里的兵权镇压不了白家反抗,她怎么会跟这养子讲这么久的话,可是这养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听到这大好的消息一定也不激动
她哪里知道,封成寒现在的心里是怒恨交加。
什么都进不了他的心,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白予澈迷住了他一切的一切,原来、原来昨晚他不进他的房,就是因为知道太子怀孕了。
好笑的弹弹有些僵硬的食指,五指无意识的轻微抖动着。
他说“母后,这事如今尚没证实,真相如何你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儿臣劝你,还是不要随意去见父皇为好,否则,儿臣可不敢保证会让您称心满意。”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因为他握在另一只手里的剑已经悄悄拿起,当着荣皇后的面,那紧握的手掌上青色的筋脉鼓起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尽显沙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杀气。
“你在威胁本宫”
果然,荣皇后知道这养子又不听从她的调配了,他现在就是这样,羽翼丰满之后仗着自己手握重兵,从来不把她这个养母放在眼中,荣皇后气急败坏,再一次被封成寒堵的火烧火燎。
“你大胆本宫是你的养母,本宫更是这天下的皇后本宫执意要告发此事,你又如何”
呲的一声,寒剑转动,封成寒转头目色睨笑的对她说“本王不介意这天下再换一个皇后。”
轻飘飘的一句话,来者说完,复又离开。
如今的他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只能躲在御书房偷偷摸摸舔伤的小孩了。
荣皇后反复回嚼他刚才的那句话,怒从中来,可是也无可奈何。
晃荡晃荡晃荡,这后宫里的华贵物品不知道又烂了多少套。
封成寒的凌厉果断在一走出皇后宫里时,便消失的快速无踪。
到底他还是染恙之身,现在又藏了这么多事在心里,战场上无数的生死都不能伤他,可唯有从小执意种在心里的那个人和那段情,说伤便能伤他入骨。
远远的,在宫里拐角的长廊处,他一眼就望到一抹白色的出挑身影,匆匆向他奔来。
可他实在不愿见他,他很累,很难过,很绝望。
白予澈,你要是舍不得孩子他努力生下来便是,可你要是三心二意还在倾慕太子和向着白家,那你别不要再在他面前打着爱的幌子给他希望,可好
封成寒转过身,从另一边匆匆离开,白予澈没见到他任何身影,两人注定只是错过。
再相见的时候,又是王府了。
白予澈一天没见他,心里七上八下,一回府听说封成寒早就回来了,他到底还是高兴的,慌忙奔着他的下落跑去,在这两天两人经常赏玩的小亭子边,他找到了封成寒的身影。
白予澈欢喜过去,扫开萦绕在心上所有的愁绪。
“成寒,我去宫里找你,没找到你,原来你已经回来了”
他眉开眼笑的奔到封成寒旁边,捏捏对方的肩膀,却在下一秒就有些心疼对方好像消瘦了不少,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