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具体有没有血口喷人,所有人有目共睹,五百年前你们就是这么做的,而今不过故技重施上一次太虚秘境,扶云派弟子惨遭针对,险些丢了性命的事,诸位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他的声音像被冷气凝结的剑刃一样冷,漆黑的眼中没有半分感情“若说兴师问罪,扶云派才是最有资格的,但扶云派不会做那种自降身价的事,否则的话,不是与正在无理取闹的诸位无异了吗”
他说着手腕微微翻转,唇边扬起了锋利的弧度“但我就不同了,自今日起,我晏青崖自愿退出扶云派,与扶云派再无半分瓜葛,我做出的任何行为与扶云派无关,你们提到的魔修也同样退出,若诸位再来找扶云派的麻烦,我便默认为你们在向我宣战”
随着他的话音,无数道剑气在同一时间爆发开来,各门派长老们根本来不及防备,只觉颈间一凉所有人都被剑气划开一道细细的血口,这剑气拿捏得恰到好处,若是再深一分,就要将人的喉管割开,鲜血喷溅。
他们脸色变得惨白,捂住脖子,齐齐后退了一步。
“希望诸位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晏临手里的剑像是从未动过,连一丝血也没沾上,“我若想杀你们,也不过需要一剑,我不杀你们,是给你们面子。”
他重新看向凌绝阁长老“我晏青崖现在虽已是一届闲人,可再怎么说也是当过掌门的,记得下次找个同样当过掌门的东西来会我,就凭你还不够格。”
晏临一剑刺出,不费吹灰之力地破开了对方的仙体,分毫不差地刺入心脏,直接将对方捅了个对穿。
随即他手腕一拧,锋利的剑刃向下斜劈,直从对方肋下扫了出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斩成两半“把这伤带回去给你们掌门看,我等着你们的战书。”
对方疼得大叫起来,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元神不碎就不会死,但仙体被破,心脏被搅碎,依然是难忍的重伤,可能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彻底痊愈。
晏临冷冷地扫向他们,照影剑血不沾刃,刚才挂到的血已悉数顺着剑尖滴落。
仙人们面色铁青,一时无人敢上前。
凌绝阁长老已是化神大能,可在炼虚境的晏青崖面前也不过切豆腐一般轻松。
三界修好不易,扶云派维护修真界和平,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对其他仙门兵戎相见的,他们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来试探青崖仙尊,最好不过撼动一下对方的地位,让他名声污损,最差也就来讨要一点资源,从神殿中的天材地宝中分一杯羹他们的设想只是唇枪舌战,怎么都不至于真的打起来。
可对方的举动却让他们始料未及。
晏青崖主动卸任掌门,退出扶云派,那么这个目前修真界唯一的炼虚境大能,就再没有什么能约束他了。
敢挑衅于他,他便杀了,敢挑衅于扶云派,他也能以看不顺眼为由杀了,甚至他可以主动血洗任何一个门派,反正没人能打过他。
在修真界,规则以外的人,就是无敌的。
古往今来,魔族之所以让所有修仙者头疼,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规则。
当一个人放弃了名誉,放弃了担当,放弃了一切,便再没有任何弱点了。
被人从高高的神坛扫落,会跌进尘泥。
自愿从神坛跳下,却可以从此逍遥快活。
晏临看着那些面色稀奇古怪的长老们,只觉得厌倦,每个人都是熟悉的面孔,甚至许多还曾与他对坐品茶,可一旦撕破脸,又是何其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