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容,说“麻烦你这一上午了。”
这话是说她可以回去了。
魏娅抿嘴笑,说“没有。”
女警官又交代了几句片儿汤话,魏娅很有眼色的提出要走了。
她头也不回的推开警局大门走了,临走前也没看一眼还独自坐在审讯室里的景辞。
雨早早就停了,地面还残留着些没干的水迹。
蒸腾的热浪向上翻腾涌起。
魏娅走到警局对面没多远的公交站台上等车。
没一会儿,一辆警车再一次从里面开出来。
直直从她面前开过。
车尾气腾热,扬起她额角碎发。
警车从她面前一闪而过,魏娅按着头发,将目光从警局大门上转开。
演了一下午尸体的魏娅,像朵经过暴晒失去所有水分的花一样蔫巴的回到家,把自己丢进柔软的沙发里。
因为倒在混杂在粗粝沙子石子的水泥路上,两边胳膊都有些擦伤,都不断地向大脑发出疼痛信号。
魏娅累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精神涣散的倒在沙发上,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陷入了睡眠。
咣当
破旧的大门再一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而本来已经睡着的魏娅直接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边,一手握住门后边的棒球棒,趴在铁门上,透过猫眼向外看。
隔壁的猥琐男天天晚上喝醉了都要来敲门,她烦不胜烦,但是一个单身小姑娘独自住在这里,除了自己多防备,她连上门理论的勇气都没有。
昨晚安然睡了一晚上,还以为猥琐男改邪归正了。
她看清楚猫眼里的人影,一愣。
不是猥琐男,是景辞。
听不到开门的动静,他又抬手敲了两下,没有一点不耐烦,长睫半敛,从里到外透出一股干净秀气。
她迟疑的打开门,探出头,问“你还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