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没用的奢侈品。
傅晚从警察局出来,外头已经一片漆黑。
小镇上路灯都跟摆设差不多,昏暗的只能勉勉强强看清路。
大院外头站着一个人,光线太暗,又隔着远,根本看不清长相,可傅晚一眼就能从身形看出来那是谁。
走过去,还没到跟前,就隐约能看见一地烟头,浓郁的烟草气息扑鼻而来,她向来知道这人烟瘾大,可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个抽法。
还不爱护公共坏境,随地乱扔。
夜色下,他的脸色分辨不出好坏,只隐约从忽明忽暗的光火里看出紧抿的下颌,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傅晚想假装看不见他,低着头打算绕过去。
刚走出五六米,手腕被猛地一把扯住,整个人就随着这股剧烈的力道被拉进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还没等她回过神,后脑被一只宽厚的手掌垫住,一个转身,又被压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看来是有先见之明,后脑撞在手掌里,虽然不疼,还是被巨大的力道所甩出的猛烈撞击震得嗡嗡直响。
整个世界再听不见旁的声音。
傅晚挣扎着刚想动,慕慎承欺身压了上来,低头用一个近乎疯狂的吻彻底封住了她的全部反抗。
她的双手被攥握在一起高高束压在头顶上,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横冲直撞,近乎发泄一般的吸吮着她的神志,没有温柔可言,充满爱欲和疼痛,傅晚的全身不住的颤抖,她想抗拒,却每当做出任何一丁点反抗,就会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傅晚的舌尖从疼痛变得麻木,胸前剧烈的起伏,几乎马上就要窒息,铺天盖地的情绪疯狂的涌动上来,无力又疲惫,抑制不住的晦涩。
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哭出来。
慕慎承的舌尖尝到了温热的湿咸,他倏然停住所有的动作,额头抵住傅晚的肩膀,待剧烈的喘息渐渐平稳,才直起身子,把她重新抱进怀里。
“你给老子哭出来,以后我疼你,我爱你,我的命都给你,你别这样傅晚,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活的像个人。”
傅晚一直觉得,那一刻,那世界是真的是没有声音的。
她什么都再也听不见,就那样趴在慕慎承的怀里哭,痛痛快快的哭,眼前的一切都放肆狰狞了起来。
她一个人撑着,触目惊心的鲜红,打开门的那一刻,刺鼻的腥臭味,血腥味,腐败味,重重的敲进了她的心里,激化着她原就扭曲的灵魂。
原来她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扫把星
路灯昏暗,小镇的夜晚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哭了多久,傅晚才终于再没有了一丁点的力气,她迟缓的直起身,用手背胡乱的抹着脸上的眼泪。
也许是眼泪释放了太多负能量,这会儿终于冷静了一些,她带着鼻音伸手推了推慕慎承“谢谢你。”
慕慎承见她好了点,神情也没了方才的阴郁,顽劣的心思又起来了“要谢我啊,以身相许啊。”
傅晚知道他又要开始无赖,没出声,撇开头看向一边。
慕慎承没跟她计较,走到路边停着的车旁,打开车门,从副驾驶前的物品箱里拿出一包湿巾,走回来递给傅晚。
傅晚这才发现,路边还停着一辆越野车,由于车身是黑色的,她刚才根本一点都没注意。
“这附近有没有酒店”慕慎承抽出纸巾给傅晚擦脸,后者一听他的话,猛地抬起头,用一种防备的目光看向他,像是在看一只吃人的野兽。
慕慎承被她这幅表情给气笑了“你想什么呢,我他妈在你心里这么猥琐啊”
傅晚撇了撇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