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行的小孩子被非常危险的人物当成人质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不管,出于各方面的考虑都是由自己去交换比较安全,而且在交换人质的途中营救行动也十分及时,会受伤只能归咎于运气不好凶器刚好砸中手臂我说的没错吧。”
“你如果一开始就抱有这种安全为上的态度,也不会逗留在图书馆遇到这种事情了,永山香理。”
完、完了这种暴走模式。
“对不起。”在服部平次难得爆发出的大魔王气场的压迫下,香理乖乖道歉。“但是,我终于知道了哦。”
“平次也好,工藤君也好,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执着的去揭露出一切隐匿于黑暗中的罪恶和真相。”
透过扩音器的声音真挚又温柔,很好的抚平了少年的怒火。
不与其说是被抚平了怒火,倒不如说服部平次从来都没有办法真的对永山香理生气。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就这样原谅你的。”他嘴上不饶人,语气却已经软了下去。“没有下一次了,香理。”
小侦探也对她说过相同的话。
在警用爆闪灯的辉映下,小少年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和语气跟她保证。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香理。”
当然,那个时候完全是基于自己从今夜之后就不会再是江户川柯南这一理念才敢说出这种保证的少年侦探是万万没想到后续发展的。
他只不过是抱着偷来的酒坐在博士家里,味道一如之前喝过的那样辛辣呛鼻,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好喝的范畴,但他毫不犹豫的给自己灌了下去。
熟悉的热度从喉咙口沿着食道笔直的烧进胃里,又迅速向全身蔓延,心跳和血液流动都开始加速,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看什么都带些微重影。他坐在棕红色的地毯上,半阖着眼睛,仰着头这样问。
“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医院看看香理,博士”
虽然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发明家清楚他并非是真的想要自己做出回答,所以并不开口说话。
他没有说话,少年侦探便自己回答了。
“我应该去医院看她的。”他撇了撇嘴角,又想起在被扶上警车之前永山香理说做笔录只要有我就够了的时候的那个笑容。
少年侦探当然不是怕去警局做笔录,但今天不同,今天是江户川柯南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的一天,去警局势必会惊动毛利家的那对父女,换而言之他恐怕没办法当着毛利兰的面偷出这瓶来自邻国的白干。
其实恢复身体这种事延迟几天也没有关系少年侦探心里清楚这一点。
白干就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橱柜里不会自己长脚跑掉,而自己那个青梅竹马也没空一天到晚紧盯着不放,他只不过是不想再看见从少女袖口蜿蜒而下的血痕,也不想看见她故作无恙的温和笑容。
明明就很怕痛没错的吧。
之前崴到脚都会皱好久的眉头,被烫到了也会立刻眼眶泛红,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身娇体弱的女孩子,偏偏被划了那么一道在两秒钟之内就血染衣袖的伤口之后还要摆出一副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表情来安慰别人。
没有尽到保护的义务已经很交代不过去了,还要伤患反过来安慰他,少年侦探难免会觉得有些烦躁。
明明真正应该被这样小心翼翼温柔对待的人是她才对。
“这样的话我就更失职了啊”不久前还在心里向自己夸口说绝对要保护好女人和小孩的少年侦探打了个酒嗝,他完全省略掉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当然如果真的要他说可能也说不出来思维跳跃度极大的跟发明家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