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回真是他误会了。韩悯瘪了瘪嘴“那回去吧。”
他说着就要走,傅询却伸手勾住他的腰带,不准他走,委屈道“你这样冤枉朕,也没有一点赔礼。”
韩悯望了望四周,他二人站在满屋子的书里,也是傅询给他的聘礼。
他转头吹灭蜡烛,在黑暗中双手攀上傅询的脖子。
内侍们随圣上一起过来。在兰台门前,圣上摆手让他们不必再跟,独自一人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圣上就领着小韩大人出来了。
傅询嘴角破了。韩悯提着已经熄灭的灯笼,有些愧疚,没敢看他。
他把灯笼递给小剂子“不小心弄灭了。”
两人并肩走下台阶。走在宫道上,宫人很识趣地远远跟在后边,韩悯试着拉了拉傅询的衣袖,看他还是不是在生气。
他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傅询动手动脚的他一时紧张就
傅询有意不理他,韩悯扯了他好几下,又喊了他好几声,他才转过头。目光沉沉,落在韩悯身上。
韩悯挠挠头,试探着问道“回去以后都随你,总行了吧”
话说得虽然小声,可傅询听得一字不漏。
他笑了笑,全然没有方才阴沉的模样“新学了点东西,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韩悯把他往边上一推,气冲冲地走了。
要死,中计了。
身兼两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先前同时做起居郎和话本先生,那一年他几乎每天都在写字。现在倒是不写话本了,改做皇后,真实的皇帝可比话本里的难应付多了。
翌日清晨,韩悯拽着被子,躺在榻上,看见傅询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也想起来,但是身上酸得很。傅询瞧见他睁开眼睛,不放心地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他没发热,就是困得很。
傅询道“我就去武场,起居注我帮你写,你再睡一会儿。”
韩悯用没有什么力气的拳头砸床。
凭什么呀凭什么人家早晨起来,就能精神抖擞地去武场练武
傅询握住他的拳头,把他的手收到被子里去“昨晚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韩悯愤愤地磨牙,傅询又捏住他的下巴“快睡罢。要不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韩悯扫了他一眼“大早上的让你陪着,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他的嗓子还有些哑,分明昨夜就喝过润嗓子的茶水了。
傅询笑了一声,帮他把被子盖好“那你睡。”
榻前帷帐被再次放下,韩悯闭了闭眼睛,慢慢地挪到原本傅询睡的位置上。
他现在睡觉自然不用再抱着长剑,他抱着傅询就好了。倘若傅询不在,福宁殿自然有许许多多傅询的东西。
有一回他忽然生病,傅询又不在,他避着人,把傅询柜子里的衣裳全都搬出来,在床榻上垒出一个高高的窝,自己在里边睡着。
傅询原本在军营里,听说他病了,快马加鞭赶回来,掀开帐子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韩悯开始病得昏昏沉沉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傅询回来的时候,倒是立即清醒过来,病也好了三分。
病着的时候,总是用帷帐挡着。
病好之后,他又害臊,不愿意让宫人来整理,害怕喊他们过来,会引起许多无端的猜测。所以那晚他和傅询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