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外行,根本听不懂,好在已经习惯被这帮人鄙视,于是很没有诚意捧了个场“四阿公真厉害,我都看不出来这是个阵哎。”
陈皮阿四的白眼还是翻出来了。
我现在对他完全没有敬畏,他的外貌变得太过年轻没有威慑力不说,医生明显是有些袒护我的。性命捏在医生手里,只要我不太过作死,陈皮阿四不会敢动我何况真动上手来我打不过也轻易死不了,使绊子更是浪费时间。
我们暂时讲和,他不玩阴招我也不拖后腿,很快到了最高大的建筑面前。
其它房子只有两三米高,这座将近了六七米,里头起码有三层。墙壁还绘了些画,具是十分简单的图案。色彩依旧鲜艳,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保存这许多年。
医生就在那研究壁画。
我在青桐树里也看见过这样的画,上面确实有些重要信息,所以没想打扰她。然而医生一看见我们便移开目光“这么慢,进去吧。”
我说“你研究完了”
她挥了挥手“研究什么,这些画这么丑,看久了都觉得是在辣眼睛,不是为了等你们我才不会看呢。”
陈皮阿四扫了一遍“画里有内容。”
“都到了这里,”医生道,“与其在这儿自己猜测,不如问问当事人。”说罢,她径自推开半敞的泥门,率先走了进去。
我知道她做事不按常理,却又有自己的道理,因而与陈皮阿四望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内里十分空旷,或许被陈皮阿四说中了,这儿确实不是给人住的地方。泥墙将其中隔出几个房间,无一例外完全没有摆设和家具,这个屋子就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我把第一层快速晃过一遍,一无所获。有阶梯通到二楼,但那楼梯似乎是用泥土糊着木头堆砌而成的,我不知道内里是否腐朽了,不敢贸然踩上去。
陈皮阿四有办法,直接用工具飞檐走壁,脚不沾地掠了上去。
他既然上去了,我无所事事,又把一楼翻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收获,问医生“你说的当事人在哪,这里根本没有东西啊。”
她居然给我耸肩“那我没办法,机关可不是我擅长的方面。”
“这房子里有机关”
话音刚落,我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声响,轰隆隆地动静还不小。
赶过去一看,就见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墙壁敞开了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泥沙纷纷而落,洞口黑幽幽地通到了地下。
我目瞪口呆“怎么出现的,明明没有碰哪里。”
它出现得莫名,我生怕里头会窜出来怪物,守着门不敢进。
过了一会儿,那洞口又缓缓合闭了,移回了原处。我这才上前按了按墙,隔行如隔山,我沾了满手灰也没有找到机关的开启点,只把自己搞得更狼狈了。
医生抱着手臂,看够了我的表演才道“一楼既然没有东西,自然是楼上才有玄机。”
我没空跟她生气,陈皮阿四下来了,进了房间劈头就问“刚才是不是启动了什么”
我摊着手点了点头,如果说我们之中谁能摸出机关来,那肯定是盗墓出身的陈皮阿四,这根本就在他的业务范围内。
他舒了口气,解下背上一物“我在楼上发现了这个。”
那东西被几根布条绑着,是他带下来的,沉甸甸的托在手里。光看形状我就觉得眼熟,拆开之后一眼就认出来。
是闷油瓶的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