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好,又受了伤,没走多久就要休息。正好没人精力充沛,便先修整一晚上,找了块平地开始烧水清洗。闷油瓶被蛇咬出的伤口已经止血,一般来说蟒蛇无毒,只是这地方温度高,伤口处理不好容易发炎。
林凯给他包扎完了,又取出些草药,就着我刚烧的水煎服下去。
我肩膀还中了一刀,本来是可以快速愈合的,被手腕上的伤一拖,到现在还有很深的痕迹。一旦受了重伤就很想休息,我确实疲倦极了,可是心里有疑问,暂时也睡不着。
那问题是关于林凯的,正考虑如何避过闷油瓶,转身一看,他竟然已经依靠在石头上睡着了。
这可真是稀奇,他的警惕性极高,哪怕重伤疲惫也不会完全卸下防备。我心里起了担忧,过去一抚额头,发现他身上很烫,是起了高热。
林凯早预料到这情况“他内伤沉重,我用猛药让伤势散出来,放心,明天就会退烧痊愈了。”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信任她,回到火堆前坐了一会儿,眼见林凯也打起哈欠,想要休息了,才下定决心,开口说“我们都睡了,谁来守夜。”
“这里没危险。”她懒散地说,“我有办法让蛇虫不侵,你需要防备的只有人。”
我说“你对这里很熟悉,而且觉得生存下来并不难,因为这本来就是你的地盘。”
她抬眼看我,林凯生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而清澈。
我对上她的目光,很奇异地没有一丝波动。
“小凯姐,”我唤道,“或者该称呼你,西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