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损我上瘾了”,祝愿窝火。
n笑着否认,“不是,我夸你心理素质过硬。”
“有件事我也很好奇”,祝愿把太阳镜拉下鼻梁,露出狡黠的双眼,“因为沙爷盖章我是丁英的女儿,三和帮众人自然深信不疑,也有人半信半疑,但只有你从头至尾认为我身份造假,为什么”
“直觉”,n凝视祝愿,“你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怀疑我是警察”
n摇头,“我并不确定,你的主线任务似乎一直在变,起初监视我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后来你又把这一招用到肖慎之身上,再后来转向魏学林,不过有件事始终未变,捞外快,香港珠宝商在缅甸投资翡翠矿,股东之一就是你,所以当初我猜你大概被警方抓住把柄,被迫来金三角做污点证人。”
虽不中,亦不远矣。
祝愿打哈哈,“极总,咱们有很多事需要摊开讲,你经营赌场不比我赚的多咱们做卧底抛家舍业,抱着随时见马克思的觉悟,赚点钱怎么了再说入股翡翠矿我用自己的钱,没踩咱们国家法律的红线。”
n了然,看着她意味深长说“你这些想法,赵厅知道吗”
祝愿语塞,把眼镜推回鼻梁,遮住晃动的瞳孔,紧急转换话题,“你看,接我们的人来了。”
两部架着重机枪的悍马停在他们的车对面,一个身穿黑背心、迷彩军裤的光头男人从车上跳下,嚼着口香糖,大步流星走过来,站在n的一侧,敲敲车窗。
n降下车窗,祝愿看到两人熟络地打招呼,交谈的语言话尾频繁出现语气词“卡”,她断定他们用的是泰语。
这时又有两个雇佣兵走过来待命,n对祝愿说“收拾东西,我们换乘悍马。”
祝愿立即明白这种安排的用意,假如真有人刺杀他和n,招摇的红色跑车会成为首先被攻击的目标,换车无疑安全些。
她背上包和枪下车,跟着n换到悍马上,他们坐的这部车殿后,挑战者在中间,另一部悍马在前面开路,沿着老西线,向琅南塔行进。
路上闲极无聊,祝愿找n聊天,“我觉得其实没必要换车,咱们开过来风平浪静,没遇到危险。”
“客随主便,这是南将军的安排。”
“你和打招呼的那个雇佣兵认识”
“我们曾经受雇于联合国难民署,负责其在缅北的安保工作。”
祝愿拿出考试时认真的劲头,眼神里透出琢磨,心想,n真是洋葱男孩,剥了一层又一层,从她自曝身份起,n对她几乎可以说不设防,什么都不瞒她,再想想之前他们戴着假面具,虚与委蛇地应付彼此,那时候,她想破脑袋,也琢磨不透他,每天战战兢兢,生怕他反水,心累得不行,与当时相比,现在的日子美好得不像话。
n扭头瞥到她托腮双目炯炯地盯着自己,脸颊温度急剧升高,他蹙眉问“你看什么”
祝愿实话实说“看你。”
“你”,n拿她的厚脸皮没办法,不禁羞恼,“看风景。”
“好”,祝愿笑眯眯地移开目光,专注看车窗外的风景。
一路热带田园风光,经过处车少人少,偶尔有零星几个村寨,绿树掩映中,寺庙金色的尖顶一闪而过,同路骑行的游人,向行驶的悍马投以好奇的目光。
“你能听懂温州话吗”,祝愿忽然问。
n点头,“能听不会说”
祝愿切成温州话,“我们家祖籍温州,小时候听我爷爷讲温州话,耳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