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左手持枪,透过猫眼,迅速评估敌情,视野范围内只有一人,正是那位可疑的礼宾员,不排除他另有同伙设伏,欧经理奉命对酒店所有入口进行严密封锁,假如刺杀者不止一名,他们携带武器在躲过监控的前提下进入这个房间,唯一的方法是从楼顶索降至客厅窗口,用扫射玻璃,投掷进攻型,强行闯入,而这名礼宾员极可能是他们的内应。
礼宾员面带微笑,站在金色的手推车后,举止从容,企图骗过门内人,他是来送香槟和鲜花的。
可惜门内人早已识破他的伪装,正判断他将武器藏在何处n将安装防盗链的门打开一条缝,目光平静地扫过冰桶和玫瑰花束,最后与礼宾员按捺不住狂喜的眼睛对视。
礼宾员也趁机观察门后的情况,n头发半湿,披着浴袍,右手放在保险纽上作势取下防盗链条,看上去毫无防备,真是天赐良机,只要在n开门的瞬间开枪射击,不仅能完成连老板交付的任务,还能从魏学林儿子那里领取足够逍遥下半辈子的赏金,所以他必须做到一枪毙命,眼睛随着心念瞥向推车上的白玫瑰。
n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了然于胸,侧身开门,伸出空无一物的右手,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杀意激起兴奋,礼宾员嘴角的肌肉神经地翕动着,形成一个扭曲的微笑,他要用藏在花束中的枪射穿n的头颅,让喷溅出的鲜血染红白玫瑰的花瓣,呵,一定美极了门最大限度地打开时,他推车进来,n闪身掩门,握在左手的枪顶住礼宾员的太阳穴。
礼宾员瞳孔瞬间缩小,装作吓坏的样子说“老板,我,我只是给您和jiva大小姐送花和香槟的,欧经理吩咐的,不信您可以问他。”
“是吗”,n看他手伸向玫瑰花,一脚踹飞手推车,连带着冰桶、香槟、白玫瑰一并撞到玄关的大理石墙壁,稀里哗啦摔在地上,变形的变形,碎的碎,同时落地的还有那把藏在花束中的手枪,礼宾员见势不妙,膝盖一软,跪下求饶,“极老板,您手下留情。”
n一侧嘴角斜斜吊起,举枪的手垂下,嗤笑了声,“好啊,给你三秒,从我眼前消失。”
礼宾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看门,又偷偷瞥一步开外,探身就能摸到的手枪,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掉头逃命,还是搏一把,正犹豫不决时,n转身开门的动作帮他下定决心,魏学林儿子出1000万买n的命,再加上连老板许诺的钱,只要杀死n,他就成富人了n完全背过身去,就是现在,礼宾员取枪,飞身跃起,枪口瞄准n的心脏。
祝愿猫在漆黑的卧室,起初听到重物撞击伴随着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她忍住没动,通过脚步声判断,客厅除了n,只有一个人,假如一对一,相信n能应付得来,但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她愣了几秒,惊疑不定中耐性耗尽,几步冲向门边,枪声又起,心脏呼应般在胸腔疯狂跳动,呼吸也乱了,这样不行,她握着门把手反复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无论门外什么情况,都必须冷静应对。
她摘下夜视仪,轻轻打开门,端着霰弹枪蹑足走出去,贴着墙根向客厅移动,神经绷得紧紧的搜寻可能出现的目标,一步步靠近狼藉满地的玄关,看到躺在地上流血抽搐的不是n,松了一口气,抬头对上n似笑非笑的眼睛,顿时心生不满,“喂,你没事倒是吱一声啊。”
n早发现她鬼子进村一般摸过来,好笑之余又有点感动,出口的话却带着责问的意味,“为什么出来,你不知道危险吗”
祝愿生气,“还能为什么,担心你呀。”
n怔了怔,垂睫避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心跳乱了一拍,嘴角也漾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