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但真到了那份儿上,就视死如归呗。”
“视死如归”,n兀自发笑,稍后肃容,“说得容易,不要有幸存者偏差,我只问你,刘青山毁容失去一条腿的代价,换成你,你能否承受得起”
祝愿语塞,如刘青山所说,求死不能,那是地狱。
“还有昨晚埋伏的杀手,这次扔汽油弹,下次可能扔的就是炸弹,越接近目标,越危险”,长久以来,他独自行动,没给自己留退路,但祝愿不可以,她必须安全返回国内,所以即使伤感情,也要让她离开金三角。
老生常谈,祝愿一脸不耐烦,“有多危险我当然知道,还用你提醒”
n神情冷淡,“倘若你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危机,我自然不必提醒你,希望你明白,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帮你。”
祝愿被他的评语刺激的不轻,闭了闭眼睛,克制住怒火说“你嫌我无能,拖累你了,帮帮忙,我是靠自己在三和帮站稳脚跟的,不是托谁的福”,稍稍匀了口气,她以退为进,“好吧,就算你帮过我一两次,我认,但你不是说过吗,咱们抓住沙惕,任务才算完成,反正目标一致,互相帮忙不是理所应当吗”
n嘴角斜斜勾起,嗤了声,“那我更正,抓沙惕是我的任务,不是你的,你来金三角真正的目的”,他嘲讽地笑了下,”为免尴尬,不用我点明吧半年来,你打探到的情报够你回国交差了,我劝你见好就收,别拖到最后鸡飞蛋打。”
他一番冷嘲热讽把祝愿憋得差点内伤,两人的关系似乎回到最初的时候,祝愿扭过头,打开车窗,试图吹吹风,让沸腾的头脑冷静下来,无奈亚热带的空气湿闷凝滞,恰如车内此刻的气氛。
祝愿抽出一支烟点上,想了想又掐灭,转过头,和n理智对话,“我无缘无故消失,沙惕那边怎么办,还有南拉迪功交代给我的事谁来做”
n轻描淡写,“我自己看着办”,侧身打开车门。
“等等”,祝愿叫住他,笑着伸出手,“相识一场,握手说再见吧。”
n抿抿嘴角,一言不发与她握手,不同以往蜻蜓点水般潦草的肌肤接触,而是结实地包住她的手,极用力地握了握。
祝愿扑进n怀里,用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
n全部的感官集中在那只贴在他腰部的手上,直觉不妥,却又不忍推开,耳边传来她的低语,“握手太见外,抱一抱,你不介意吧”
回答她的是一个更贴近的拥抱。
祝愿心头一松,收回手,离开他的怀抱。
n转身下车,祝愿透过后车窗看到一辆黑色雪弗兰萨博班不知何时停在路边,一侧的车门半开,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后,手持微冲警戒,另一个戴黑超的人迎接n,护送他上车,很快车子绝尘而去。
祝愿缓缓回身,靠在椅背上,看着磨憨口岸感到彷徨,下一步该怎么办,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