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把小家伙的头,缓缓道
“可当我想起过去,我又觉得不能理解,无法释怀。”
她好像回想起来什么事情,倒酒的动作既快又急,手腕微微颤抖,如斯纤细的手腕,仿佛很容易折断、碾碎,但也充满了力感,坚韧如蒲苇。
顾邈眼尖地看到她手腕内侧一道疤痕,浅淡地几乎要看不见。
他眸色沉了沉。
“但是我现在很快乐,嗯,快乐。”
她已经有点醉了,两颊泛红,晕头转向的,身体也有些不稳,一个转身凑到猫的跟前。
程年年觉得自己疯了,她居然突然觉得,这只猫其实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让她想要不停地倾诉,发泄情绪。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嗯真的是我捡回来的吗怎么总觉得不太对劲。”
她踉跄着走过去把白猫抱起来,一边捏着它的耳朵一边问“邈邈,我没养过猫,不知道养猫是怎么样的但我总见过别人养猫,总觉得,你特别神奇。”
白猫无动于衷,静静地看着它,只有异常泛红的猫耳暴露了它此时的心理。
她离他太近了,说话时的气息还若有若无地拂在他脸上,她还一直对他笑,笑得娇娇甜甜的,散着蛊惑迷醉的酒香,让他忍不住跟着坠落,沉溺下去。
虽然他现在是猫的形态,但是顾邈还是感受到自己快得异常的心跳。
程年年似乎也有所感,她探出手摸了一下猫的心脏处,忍不住呢喃道“猫的心跳好快啊”
她三番四次地靠近,顾邈简直要疯了。
平时作为猫的形态,他会不遗余力地抓住每一个机会与她亲昵,但是距离也从未如此靠近过。
现下日思夜想的小姑娘与他呼吸相缠,还一直不停地凑近他,捏他耳朵,揉他肚皮,玩他尾巴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些部位都是猫最敏感、最私密的地位,倘若他化成人形,相对应的器官就是
好在程年年这一醉并没有醉太久,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困意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没一会便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她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硬邦邦的桌面上,心想自己或许早在桌上睡一晚上了
良久,直到她呼吸逐渐平稳绵长起来,顾邈才显现出了原型。
他看着她,确定她已经睡着了以后,才伸出手来抱起她,如同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缓缓地将她放入柔软的被褥。
想起从前种种,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一遍接着一遍地用目光描摹少女柔和的面部轮廓,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渴望,汹涌的情感却已经溃不成军。
即使陷入酣睡,她的眉头也微微皱着。顾邈伸出手轻柔地抚平那些褶皱,既心疼又无奈,他希望她记得,可又不希望她记得。
他克制着,蜻蜓点水地吻在她眼角,如同蝴蝶在花瓣上轻扇蝶翼。
“别怕。”
他说,手指轻点在她的心口处,“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