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口中念念有词着无事无事,然看着眼前真刀真枪往彼此身上互怼的两人,内心一阵崩溃无语,诸位真心行行好吧,她这小门小户,玩不起那么大的,若真招来京兆尹,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思忖间一把抓住相熟的曹瑾瑜,“三郎,这玩法若伤了贵人,谁都吃不住呀”
她指望曹瑾瑜出面阻止,哪知对方比她还不如,早已一脸震惊呆若木鸡“我我我也不知道还还还,能这样玩呀大兄”说罢看向杜晨。
杜晨却全神贯注看着场上,根本没有理会他。
此时楚庭渊已经率先接过匕首,他并没有马上开始,毕竟这是赌约,不是结仇。
他仔细观察了下桌案的长宽,又认真打量起案上那只手掌不可否认这是一只非常好看的手,五指修长秀而不弱,指节有力却并不突兀,指尖的弧度格外精致,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透出淡淡粉红。
楚庭渊本意只是上手去丈量一下指距,触碰的瞬间只感觉入手微凉且异常光滑细腻直叫人心荡神驰。
旁边的杜晨忍不住皱眉咳了一声,李元姬却没有动,只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楚庭渊立刻收回了手,然刚才那种堪称美妙的触感却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他立时稳住心神,抬手以锦帕蒙住双眼,紧了紧手中匕首,沉声道“我开始了。”
说是迟那是快,只听笃笃笃笃四声后他已经收回匕首,随手扯下锦帕,冲着对方一递匕首,“承让”
李元姬接过匕首,她亦看了一眼对方的手小麦肤色,宽大厚实,遍布粗茧和细小疤痕,一看就是武夫的手。她亦没有要上手的意思,只略一偏头,杜晨便亲手为她蒙上了另一条锦帕。
她一手按在案上,另一手抬起,下刀的瞬间,脑海中突得响起一道声音。“若不趁早除去此人,他日必成大患”
与此同时,胸中漫出的那股煞气直冲头顶,下刀的手那是又快又狠。
楚庭渊历经沙场十数载,对杀气何其敏感,对方身上气息变化的瞬间他就已经敏锐地捕捉到。那下刀的手哪里是冲着指缝分明是冲着手背直插而下
千钧一发的瞬间,他只来得及条件反射一般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你”竟不知要接着说些什么。
李元姬扯下锦帕,看着被牢牢钳制住的右手,虽心下亦情绪翻腾,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故。抬眼看着对方,“何意”
楚庭渊松开对方的手,心下惊疑,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刚才的判断,那种煞气与杀意,难道只是策略
然时不我待,不等他过多思考,旁边曹瑾瑜几人已经闹将起来,“我们都看到了愿赌服输,不许抵赖”
“是我输了。”他当然不会抵赖,只是对刚才那瞬间的感觉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那种杀意甚至不是要断他的手,简直像要他的命。
思忖间他不禁再次望向对面的人。这人无疑长了一张极其俊秀的脸,配上那双十分有特色的眼睛,通身贵气逼人。好比崖颠劲松,雪岭名花,虽傲气凛然却未经凡俗血腥历练,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杀气楚庭渊忍不住陷入自我怀疑。
一旁的林岳傅威两人则为此感到万分懊恼
相比起他们来,李元姬就显得格外淡然,甚至有些兴致不高。“今日便到此为止罢。”
于是杜晨总结陈词圆场告别,曹瑾瑜几人甚至还有些尚未尽兴的依依不舍,奈何老大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只能忍痛割爱,纷纷离场。
待出了庭院大门,发现早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