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怔了怔,略显急切地拉住了她的手“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若不想选驸马我可以一直等你。”若驸马不是他,他宁愿一直如现在这般,至少还有个念想。
祁云亦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也没甚所谓,反正我本来也不受那些小娘子欢迎。”本朝重文轻武,对时下男子的审美亦是风流倜傥面如冠玉,如他这般武夫自然是不受欢迎的。
说着忍不住瞪了曹瑾瑜一眼“就你成天无所事事,多嘴多舌”
曹瑾瑜大呼冤枉“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呀我就是想说这世上最好的谁也越不过阿蛮。”
见他们紧张的样子,李元姬忍不住轻笑一声“不用紧张,我便是选了驸马,与今日又能有多大不同”
祁云是真的从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既成了婚,总归有所不同的吧”
李元姬挑眉“有什么不同难道以后我就不同你们来往,不骑马游猎,不涉足政事,突然变作一个整日里只知围着驸马唯命是从,相夫教子的妇人了”
曹瑾瑜想想都觉得恶寒“呃这应该不会吧”
李元姬嗤笑一声,脸上是不加掩饰得桀骜不羁“驸马于我不过是成人的一个标志,一个不错的筹码,有如人生中必备的一个物件而已。若听话好用,就好好做他的驸马,若指手画脚多管闲事呵”
祁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看了杜晨一眼,瞬间有些同情起未来的驸马了。
耶律晴明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嚷嚷道“走走走,我们看好戏去”
他们的到来无疑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杜晨和李元姬,前者是最大的竞争者,后者则完全是个规则破坏者。
李元姬看了一下,这群人的操作大约就是作点诗画由内侍传到门那边,再由内侍带回女眷那边的反应和点评。有些互相满意家世人品的甚至会单独通一二诗作。
要知道今日的御花园几乎云集了整个盛京绝大部分官宦世家的适龄女郎,这人数远远大于这边的学子们,故而几乎每个学子都能得到不少的关注和良好的反馈,这对众人的鼓舞无疑是巨大的。
曹瑾瑜所谓的大显神威无非也要遵循这个套路。但他根本不擅长吟诗作画,不过没关系,手下多的是小弟愿意给他当枪手,于是乎东风也有了,只待好戏上演。
果不其然,那边对曹瑾瑜的诗那是好评如潮,有些甚至言语夸张地大肆吹捧。惹得其他学子瞠目结舌。
盛京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曹瑾瑜又素来不是个低调的主,他的不学无术简直与他的纨绔荒唐一样人尽皆知,那些夸他的女郎难道都疯魔了吗女郎们疯魔了,难道她们的长辈们也疯魔了吗
祁云平日里醉心于武艺兵法,对人情世故并不了解,故而对眼下的情况也很是不解。“我说三郎,虽然咱们是好兄弟,但做兄弟的不得不说你是货真价实的不学无术,好男风的名声估计也响亮得很,就这样还有那么多女郎上赶着想嫁给你我听着其中好像还不乏一些风评很不错的名门贵女。”
曹瑾瑜享受着旁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春风得意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成婚是结两姓之好,首重家世,其次才是人品才能。”
见他们俱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继续好为人师。“首先,我祖父是一品庆国公,他虽然儿子不少,但嫡子只有我阿耶一个。再加上我阿耶娶了我阿娘,她可是淮南道扬州广陵郡著姓卫氏嫡支大娘子,我舅父如今已官至广陵郡刺史,有他支持,我祖父兼任淮南道节度使一职指日可待。而我阿娘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谁要是嫁了我,如今是庆国公府嫡孙妇,未来便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夫人乃至庆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