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也不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底下埋没着时间。
「晴子学姐,你在被埋在地底下的时候,就没有思考过为什么早川正人先生要去祭拜你吗他没有任何理由到这个祭坛来,只为了祭拜一个他早已谋划害死的女学生吧。」
幸村精市的声音和缓平静,连带着晴子学姐也一起冷静了下来。
“他只不过是装模作样,好让自己心安一些罢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的场静也听到了。她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松开来,显然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应当是幸村精市在和晴子学姐对话,她现在灵力不济,能拖一刻也是好的。
所以她没有打扰,而是静声听了下去。
大正时期至今,少说也有百年多,如果此刻打起来,她或许保不住幸村精市。
刚刚只不过是仗着对方瞧不出来,虚张声势而已。
她的脚后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以一个微小的空隙离地,此刻才堪堪放下。
透过自己的双眼,幸村精市注意到了这一点微小的动作。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说「如果是装模作样,何必要下到祭坛里去先前我查到你失踪的时间与这位突然自杀的校长相隔不远后,就去调查了他的生平。」
晴子学姐微微眯起了眼。
“你查到了什么”
「历史上对早川正人的评价极为正面,对日本教育事业做出了许多伟大的成就。这些我相信你不愿意听,但是,他有一个好友,叫做宫本一郎。他不仅生前资助其东山再起,死后也让家人对他多有照拂。」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快要死了。所以早川正人那个杂碎才敢对我出手”
晴子学姐心神不稳,由她操控的幸村身体立刻便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在了地上。
的场静瞧见动静,抬眼看去。
她没办法得知幸村精市都说了些什么,只好凭借人柱的话语猜测一二。
在她回到家,一直到幸村找来为止的这段时间,他一定自己查到了什么情报。此刻说不定,正在为她不对,幸村精市向来心软,而且他并不知道自己灵力不足。所以,应当是不忍人柱被她消灭,而在想办法找解决的方法。
劝慰对方不要轻举妄动,乖乖听话之举。
想到这里,的场静神色一松。
这个举动平时她一定不喜,但是在现在确实恰到好处的为她争取到了时间。
只要稍稍恢复一些,减少多余的动作,只取其要害,幸村性命无忧。
看在他误打误撞正好帮了自己的份上,一定让他少受些伤。
幸村精市并不知道的场静想了些什么,他看晴子学姐有所动摇,便讲了下去说「宫本一郎中年时确生过大病,但其中没有详细记载。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这场病而死,没有多久,他病好之后,忽然得到了一笔资金,重新投入自己的产业,东山再起。」
「他的产业到现在仍然在运行,是日本出名的财阀。」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父亲没有死,甚至还娶了新的妻子,有了新的孩子”
幸村精市没有说话,沉默下来。
那位宫本一郎,家庭和睦也有在自传中介绍,儿孙更是满堂。
对比起中年之前唯一的女儿的下场,的确有些令人唏嘘。
更何况,晴子学姐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对他们父女帮助良多的早川正人害死了她和她父亲,并且以此为心中唯一的支撑,怨恨至今,化作怨灵。那般娴静的气质,全都在一日一日的仇恨之中,扭曲了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