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自相知。”
“我又添了一句,不许肉麻,阿澄冉冉也自相知。”
“我只是去嫁人了,不是送死,你看我都没哭。”
“所以,阿澄要好好地生活下去,答应我,好吗”
宋澄终是被捕快拖走了,可他的眼睛却死死地望着赵冉冉不肯眨一下,赵冉冉似乎还有些东西要给他,只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看着少女一点点乘着小船飘向那座平时被他们视为乐园的云往处,飘向了她的死亡。
火焰一点点消融了少女的身影,吞噬了她的所有,头发、眼眸、衣服、梦想、信念、感情,这世间再也没有赵冉冉了,那个在船头说要给自己唱戏的小姑娘,那个跪在佛前却说是拜自己的姑娘。
风声中夹杂着细碎的、扭曲的戏声,她没有哭,她依旧唱戏给自己听。
那天夜里,宋澄敲了一整夜的鸣冤鼓,只不过整个云郡的人都聋了,也忘了。
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夜里,他们彻底地将一个活生生地人彻底从历史与记忆中抹去了。
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夜里,一个幡然悔悟的母亲永远失去了她赎罪的机会,她冲进火海却再也没寻到她的娇娇女。
在人生最后的一个生辰里,少年眼底的牡丹花也永远地凋零了。
赵冉冉被活活地烧死了,但云往处却没有被烧毁,或许这就是云最后的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