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如他,这次面对着脱臼的痛苦倒是意外的坦荡,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姿态十分放松的坐在地上,看着对面一身白色的费奥多尔君。
“嗨呀,太宰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呢”
费奥多尔的表情十分轻松愉快,就像是和旧友谈心一般,如果面前的不是太宰治,而太宰治不是这么凄惨的模样,其他人会觉得这是个温柔可亲的人也说不定。
“唔,要说什么呢”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同以往一般的搞怪表情。
“费奥多尔君真厉害啊,给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自杀方法呢,只是一个人实在无法殉情,下次想要试试的话,不如你和我一起殉情怎么样呢”
“哎怎么可能啦,太宰君不是喜欢和漂亮的小姐姐一起殉情吗可惜了我不是呢。”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轻松又愉快,“是费奥多尔君就可以呀”
费奥多尔一点也不吃他这套,“好啦,你我都知道这样的小把戏困不住你多久的,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望你多担待了,太宰君。”
说完,费奥多尔甚至还把自己的白色毡帽脱下,做了一个脱帽礼,这才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近乎于诡谲的笑容。
横滨的书,我就笑纳了,太宰君,接下来就麻烦你在监狱里体会自杀的乐趣了哟。
他退后一步,白色的衣服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之中。
而也就在这时,太宰治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收敛了起来,眼睛低垂着,思考着费奥多尔的打算。
预判,在他们这种人手里一向是可以轻易把玩的东西。
他预判对方的行为,而对方也会预判他在预判之后会做什么。
一层层的套路互相叠加,两人的计谋就像是一个让人无法看起形貌的俄罗斯套娃。
希望,这次港黑的人动作快一点啊,脱臼真的好疼的。
这么向向着,太宰治保持着现在的姿势,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也就在这时。
中岛敦终于带着芥川龙之介一起,回到了游轮之上。
“是我们招待不周,才让两位落水乐文这么长时间,接下来我们会尽力补偿两位,这两身衣服还请两位收下。”
中岛敦看着面前那人那郑重其事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不过能衣服真是太好了,请问有地方可以洗漱一下吗”
“没有问题,只是您的同伴现在处于昏迷状态,需要有人帮忙吗”
中岛敦听到他们提到芥川,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不大好意思的表情。
“那个,不必了,我帮他就好,我们是朋友。”
“啊,大哥哥没事了吗”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中岛敦一愣,从那侍应的身边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蓝色西装,带着红色领结的小男孩从侍应的背后探出了头。
“我听其他人说起,大哥哥和朋友一起落水了,大哥哥的朋友还没有醒吗”
这里其实是这里的侍应给他们两个临时安排的房间,芥川龙之介正被裹着一张银色的保暖毯,在床上昏迷着。
“是啊,啊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等会再问吗他的身体不太好,我有点担心,想要先替他洗完澡再说可以吗”
小男孩不是完全不懂事的熊孩子,听到了中岛敦的话语,明白他们想要先洗澡,也不再打扰,“那哥哥你先洗澡要小心一点,以后不要再落水了哦。”
说完,他还十分有眼色的关上了客房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