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光、底线、三观,都随历练一道消长。等你活清醒的那一天,回头看,兴许会扪心舒气
哎幸好,特么差点眼瞎,和这玩意做了对怨侣。
被逗笑的温童心里没腾干净,再怎么清醒也没空位给人睡。
苗苗哪不能紧着人挤挤请你学会做个渣女好嘛
温童和赵聿然的第二次深入交集,发生在若愚生日四天后。
她将将在一楼驿站把公司发的端午节粽子寄与阿公,后者就给她送新的了,说是酬谢她那天慷慨相助。
“我家里人包的,纯手工,比外头干净天然。”赵聿然完全不怯生,拎着东西就自顾自进门。
莫名反客为主。
温童局促地给她找鞋穿,“你留着自个吃啊。不用太客气的,老实说那天我不也沾光了嘛。”
赵聿然笑她阿缺西,“那叫什么沾光法亲手下厨的饭菜本来就该你吃。”
说着眼梢笑意一浓,托腮问道,“你这些手艺,都是还没回温家的时候学的”
言语中明晃晃的探究欲。
温家这桩陈年旧事,多数知情人对它的了解只逗留在温沪远未婚生女的层面,冠力上下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懂别问,懂也讳莫如深。
赵聿然是头一个有胆子过问的人,且毫无顾虑,一副宝玉叫晴雯撕得再响些的表情。
“嗯,那不然呢难道这是什么娘胎里自带的技艺嘛”温童在她对面坐下,捻捻耳垂,前一句问人是否需要喝水,紧接着又关照她,鞋码合不合脚。
“别太见外,我坐坐就走。”
“我还是给你倒杯水罢”
温童借此由头溜号去厨房,纯粹是想缓口气。
她必须说实话,这对姐弟给她的印象很不好,甚至是很差。她长这么大从未遇过什么人,言行举止里净是城府感,自带疏离的结界,即便赵聿然每回都热剌剌的,可观感也没好到哪去。
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就像气球吹涨到阈值,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她真怕有一天着了他们的道儿。
一杯温吞水磨叽了四五分钟,出来的时候,赵聿然正在讲电话。
眼见着温童递来水杯,她立时抄起来一口闷,随后继续骂,“请你覅觉得我很有空,你的时间值当我的就不值。我干,我是7x24小时的stand by状态你懂不啦”
哐当的声音,砸向桌面的除了水杯还有赵聿然的巴掌。
“对啊我就是恶心你,你浑身上下也就你那根棍有点用偿,而且还得它支棱起来。”
“”
“让你见笑了,我平时就这个风格。”三分钟后,电话夹枪带棒地结束,赵聿然顷刻间雷雨转晴。
温童干笑以对。
“能抽烟吗”问是问得客套,实则烟都掏出来了,这姐还尤为自便地把桌上剩一半的矿泉水瓶拧开,作烟灰缸用。
温童只好,“你抽罢,”话完急急跑去开窗。
赵聿然抽烟的样子挺飒,垂首过肺仰头吐烟,再给点关锦鹏式的打光,就是那种上海滩的风情烈女。
她忽而说“我觉得有句话虽然封建糟粕可说得真好,声妓晚景从良,半生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一生清苦俱非。妈的,怎么性别一换就不顶用了呢”
“说得哪里好了恶意满满。”温童没管住反驳。
“也是哈。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恶意到底是说话者给女人带来的,还是现实里具体的男人造成的”
“”温童大喊救命,她为什么要陪一个言行不一的女文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