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鲜少外露心思,这会子只沉默着听云桑说。
“今夜侯爷跟你说的话,别放在心上,他们为了权势地位,什么都敢做,嘴上自然也不干净,要是将他们说的当一回事,才是中了计。”云桑的声音软软的,有着与雨夜不一样的甘甜温暖。
她想了好久,还是决定不提方才看到的,徐霜铃是坏人,是死是活她都不同情,只是忧心祁昱,手段太极端,容易招来祸事。
“下次别那样了好不好”她犹豫不止,还是将心底话说出口“要叫坏人得到报应,不是只有那种法子。”
祁昱脸色忽的沉下,“哪种法子”
阿东见状不对,忙招呼阿宝阿贝走开。
云桑不知道这句话会触犯到他,神色怔松片刻,可话已经说出了口,她硬着头皮,艰难说“亲自动手杀人。”
祁昱自嘲的勾了唇,心道果然,沐云桑已经看透了这个肮脏的候府。在见了他丑陋的面庞后,也开始心生嫌恶了吗
可他还能更丑陋,他恶劣的问:“难不成你以为我今日帮了你是悲天悯人”
云桑错愕的抬头,听见他说“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我今日帮你,今夜留你避雨,当然是有所求。”
“求什么”她木讷问。
“我助你和离,二百两银子为交换。”这样再好不过,没必要为难任何人,也没必要牵扯不清。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云桑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快被他气死了,祁昱这个大骗子,她又不是傻更不是瞎
“不给,我一分一毫都不给你。”
闻言,祁昱脸色一黑,手背青筋因克制隐忍而突突跳动,到底还要他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怕不是这个女人心软了。
他冷声说“徐之琰不值得托付终身,你该和离。”
他说的是你应该,而不是你要不要,你想不想,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理由,他几乎是放下所有廉耻尊卑,一口否认了徐之琰。
云桑当然明白,可他这样蛮横霸道,与之前全然不同,就是不对劲,“那二百两银子算怎么回事”
祁昱目光晦涩难懂,没说话。
这让云桑又气又闷,“你不要听他们说好不好他们说的都不对”
从没有人跟祁昱说过是非对错,只有地位高低,他顿了半响,问“谁说的对”
你要我听谁的,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