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竟像听不懂她的指代,云淡风轻地侧重另一个话题“戒指我是刚刚正巧在比,怕不适合你,所以忘记收起来,没有要逼婚的意思,别害怕。”
“不是戒指,伤口。”苏礼憋着,眼眶有点潮湿,“你不是说没受伤吗”
他像是终于没辙了,有些无奈,指腹摩挲着她眼尾,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哭。”
“我才不为你哭,你少自恋了。”
权衡的天平终于被打翻,全然地倾斜向他。
她忍了半晌,指向那个戒指盒“是买给我的吗”
“是啊,打算求婚用,说是要做半年,结果提前半年做好了。”他一副没辙的样子,叹说,“真是不靠谱。”
她又忽然问“家里是规定你一定要和谁结婚吗”
程懿摇头“当然不是。”
“只是希望我尽早安定,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没给交代,又不接受他们的安排,自然要生气了,”程懿顿了顿,“我”
客厅内仿佛安静了片刻,又像是她来不及等待的抢答。
苏礼“那如果我和你订婚,家里是不是就不会逼这么紧了”
那瞬间,程懿望着她,眼前似乎闪过了很多片段。
他是个有提前量的人,这一切早在靠近她前之前便已安排好
他是如何让这对新人给她发出婚礼的邀请函、如何伪造出身上的伤痕、如何明显又不刻意地向她抛出一切信息――
程家上下凉薄,他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家人操心婚事。
他知她真诚,以往这是她的弱点,此刻也变成了他的。
很多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占据了更多的分量,他开始感觉到难以下手,但如同围棋,落了子,就无法后悔了。
反正总要订婚,早一时晚一时也没区别,他对待感情稳定,只要不是她先厌烦,他会对她很好,会从一而终,会试着从自己早已被动地充满谎言与算计的灵魂中,榨干所有的真诚和温柔献给她。
会百倍千倍补偿这份缺漏。
但这一刻局势已定,若是悔棋,也许就真的难以挽回了。
男人顿了顿,从绒面盒中取出戒指。
他曾用心地排练过这一幕,也许只是纯粹地希望她会开心。
他说“好啊,如果你愿意,我当然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