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垂眼“认识我”
吕怡然错愕地看向苏礼。
络腮胡瞬间完成变脸,躁郁仿佛也不复存在,听话得就像一只小鹌鹑。
“那个我我不知道这是您认识的不、不好意思啊,您别生气”
程懿很快意识到“川程的叫什么”
“路、路关。”
男人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扔出门外“滚。”
楼道内立刻传来落荒而逃的声音,路关甚至等不及电梯就光速逃跑。
陶竹给了吕怡然一个白眼,而后和苏礼旁若无人地坐在桌边,开始分汤圆。
程懿则垂眼打开手机,像是在吩咐什么事情。
吕怡然像是石化般站在原地。
方才的画面信息量太多,她没消化过来。
没一会,吕怡然的电话响起,虽然她没有开外放,但听筒那端声音之大,还是让整个客厅都获知了通话内容。
“你知不知道你室友是我公司总裁啊就这样你还让我去教训她们,你这女人脑子有病吧”
“你怎么跟个天煞孤星似的,遇见你我就没一件好事什么都不会,整天就知道挑拨两边关系,作不作啊你”
“现在我被公司辞退了,你满意了真是谁跟你在一起谁倒霉,那瓶绿茶真该浇你头上你是长舌妇吧,贱不贱呐”
那通电话像是男方单方面的发泄辱骂,四十多分钟还没消停。
吕怡然早已经哭得不成样“你什么意思啊,路关,你敢跟我提分手”
“还分手我不回你老家揍你爹妈都算轻的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否则非得把你那多事的嘴给扇肿”
苏礼和陶竹从房间里出来时,吕怡然已经哭得像个疯子一样了,满脸都是花了的眼线和睫毛膏。
这会儿她居然又看向陶竹“你们听到没,他居然那样跟我说话”
她太痛苦了,太想寻求安慰感了,陶竹知道。
所以陶竹对她温柔地笑笑,然后亲切地说――
“活该。”
吕怡然僵住。
苏礼走至门口,程懿在外面等候,帮她拿箱子。
她按了电梯,陶竹关门。
很快,吕怡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什么意思,丁兰走了,你们也搬走房租呢”
陶竹抬眼。
“自己交咯,看你挺能的,留着你那张颠倒黑白的叭叭小嘴去挑拨中介和房东吧,搞不好鹬蚌相争,最后房子还送你了呢。”
吕怡然赤着脚追出来,刚想说些什么,电梯门就无情合拢了。
出电梯之后,陶竹无语“这人可真能造,好好一个郭丁兰,被她和男朋友没日没夜的战斗给逼走,她居然还作天作地。”
“本来就没钱,还把室友作没,看她怎么付房租。”
苏礼指着她的箱子“你去哪”
陶竹“回家啊,大年三十本来就应该回家,这个傻逼加快了我的步伐而已。”
“噢,那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你们也注意安全。”陶竹回头,狎昵地挑了挑眉。
苏礼
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安全讲的并不是同一个安全,程懿的眉尖也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她慌忙按住陶竹的肩膀,将陶竹转了个身“快走吧,拜拜。”
陶竹“”
把所有的行李搬进别墅的时候,苏礼恍惚了几秒。
她到底是为什么就住在这儿了来着